“蘇禹!那是雙s,滅世級的詭異!怎麼能聽姬昊雲幾句話就去碰?!不管成功失敗,對你都沒有好處…”
麵對沈秋禾的阻攔,蘇禹帶著歉意,輕輕握住那緊抓著他胳膊的小手:“我都明白,沈小姐。”
“保護戰友,身先士卒,為了千千萬萬個寅國人民而戰,這是自我入局裡以來,你用親身行動告訴我的。”
“既然如此,詛咒無止儘的蔓延,邪神圖謀世界,詭異出沒不絕,你讓我怎麼視而不見作壁上觀。”
“可你已經做得夠多了,你每次都在拿命去拚,算我求求你蘇禹,不要再這麼冒險下去了!”沈秋禾的聲音帶著細微的哭腔。
蘇禹神色一頓,他帶著歉意和愧疚握緊沈秋禾的手,笑了笑:“你知道的,劉嬸,張叔,局裡的你們,還有一路上我認識的人們,有些事,我不做不行。”
說罷,蘇禹彆過頭去,快速走入觀內,腳步急促而慌忙。
沈秋禾怔怔望去,望著那個當初溫柔天真,如今一往無前決絕的背影。
一旁的蕭穹有些忍不住,這段時間以來,就是他也能看出沈秋禾的心意。
“秋禾姐,我們這些人誰也不知道哪天意外會到來,怎麼不直接朝蘇禹表明心意?省去心裡的遺憾不好嗎…”
“他不是那種人。”
沈秋禾的語氣很肯定:“蘇禹要做的事情太多,沒有給感情留下餘地,所以他沒有對任何人有過那種情感。”
蕭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撓頭道:“唉,這樣壓抑自己,但說實話,我覺得蘇禹一定是乾大事的,小天師的失敗絕對不會重現!”
“他一定可以。”沈秋禾堅定無比。
“哎,書然你去哪?”
“在門外站著乾什麼?”
楚書然飄然身影也踏入門內,帶著不明意味的眉眼掃過蕭穹,直衝蘇禹方向而去。
“滿懷天下蒼生命,春心誤人舉步艱。”
……
此時蘇禹正跟隨著姬豪雲前往後山而去。
“國師宗玄欽留下的後手幾乎全由姬家皇子一脈接收,但流傳下來的並不多,此法具體能否喚靈我也不知,更何況是一隻魂飛魄散的詭異。”
姬昊雲邊走邊說:“既然國師古今未來之事都有布局,那就暫且相信,那種層次的生命總能在時間裡留下些什麼,如果不是你雙鬼護道的命格,我也沒機會見證這種時刻。”
“是不是宗玄欽留下的還不知道,更何況除了喚靈大陣,還有一座祭靈大陣又是何意?”
柳悠身形忽現,躲在竹林陰影下目光不善:“如果你做任何對蘇禹不利的事情,我會立刻殺了你!”
“柳小姐可以放心,我還沒那麼大的本事從祖師陣法裡動手腳,更何況,做這種事我無利可圖。”姬昊雲一臉淡然。
“我相信姬觀主,柳悠,我們都是同伴,沒事的。”蘇禹溫和的勸道。
見狀,柳悠不再言語,一同與蘇禹等待夜幕降臨。
馭龍觀後山幽篁如海。
月光穿透竹葉縫隙,灑在林中一片被精心清理出的空地上。
空地中央,七盞造型古樸的青銅燈盞按照某種神秘方位排列,燈芯幽藍,不知用什麼材料燃燒。
一張簡單的長桌,岸前古琴長劍、酒樽祭紙一應俱全,四周皆係白紗,隱隱圈住了灌注了米酒血的大陣凹槽。
而麵前陣眼離地三尺處,赫然懸浮著碎裂成幾塊的景帝印!
幽藍燈火的映照下,破損印璽仍舊散發著沉重而威嚴的氣息,仿佛一顆凝固的龍心。
蘇禹主動盤膝坐於印璽正下方,體內鬼魂似有所感,他的周身縈繞起一層淡淡的陰冷氣息,如同兩道盤旋的暗影。
姬昊雲換上了一身繡有星鬥龍紋的玄色法袍。他立於桌後,身旁插著那柄刻滿繁複雲篆的木劍。
咚~
第一弦,低沉而悠緩。
隨之琴聲加快,韻律急促,仿若戰場一觸即發,兵戈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