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華都商城的人可還能找到?”
郭正陽垂眸,“能找到是能找到,但是,事發時究竟是誰在現場,我就摸不上來了。”
“那能不能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王廟村?”
郭正陽拽了拽袖口,“那我就好事做到底,陪你們走一趟。”
路上,蕭逸辰打來電話,問了情況,幾人約著在王廟村彙合。
到了王廟村,蕭逸辰他們借了村委的辦公室,把當時的物業和綠化人員聚集到一起。
說起當時的情形,至今還有人感覺毛骨悚然。
除了事發時那個推著三輪車經過的保潔因病去世外,出現在現場的四人,兩男兩女全部到場,其中一人保安,另外三人就是當時在草坪上的綠化工。
蕭逸辰他們兩兩一組,分彆給他們做了筆錄。
保安名叫吳沈陽,今年已經六十八歲。事發時,他因為吃壞了肚子一直拉稀,一天跑了十幾趟廁所,每次去廁所,都跟綠化上的王誌國打聲招呼,有人進入小區的時候,他拜托王誌國做下登記,打開圍擋放車輛通行。這一點與王誌國的筆錄一致,也與華都商城江津的對門402的男人敘述一致,當時保安室裡並沒有人。
如果排除了吳沈陽,那現場就隻剩下王誌國,和另外兩名綠化工吳月娥跟張麗紅,還有已故的保潔趙紅英。
沉下心來想想,當時王誌國,吳月娥,還有張麗紅同在草坪上修剪,這個時候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動手,暴露的嫌疑就會很大。儘管有嫌疑,但是並非不可能,因為發射鋼針也隻是瞬間的功夫。
蕭逸辰問話王誌國,“大叔,當年你在華都商城做過多長時間的綠化工。”
王誌國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了,皮膚黝黑,那雙發黃的眸子看著還算有神,他緩緩說道:“從春天一直做到秋末,直到小區再也不需要綠化工了。”
“那你認識當年墜樓的死者江津嗎?”
“不認識。但是,也能混個臉熟。他是一個出租車司機,他經常開著車去房子那裡,他的車就停在樓前,這個我知道。”
“你們從來沒有說過話?”
“沒有,我們又不認識說什麼話,再說了,我就是個乾綠化的,很多人連看都不會看我們一眼的。”
“江津出現在小區那麼多次,你有沒有注意過他跟誰說過話,或者有沒有人跟蹤他?”
王誌國堅定地擺手道:“這個我最清楚了,隻要是開著車進小區的,基本是一溜煙開著車就到樓底下,城裡跟鄉下不一樣,低頭不見抬頭見,村裡人誰不認識誰。這城裡可就不一樣了,有時候連對門都不認識。所以,但凡是我見著那倆出租車駛進小區的時候,可沒見他跟什麼人說過話,城裡人哪個不是行色匆匆,跟那火燒腚似的。”
劉亦然輕咳了一聲,示意王誌國注意措辭。
經過詢問,當年在華都商城目睹江津墜樓的這幾人,都不認識江津,並且從來也沒有過交集,由此,案件沒了頭緒,陷入僵局。
臨行前,蕭逸辰忽然問了一句,“你們之中誰會射擊?”
王誌國笑道:“還射擊?拿鋤頭還差不多,那玩意我們都不會。”
其他幾人哈哈大笑,跟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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