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成陽逐漸疲軟下來,劉亦然低聲嘀咕道:“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蕭逸辰揉搓著雙手,道:“沒錯,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可問題是有證據表明你的嫌疑目前看來是最大的。”
成陽猛地提高音量,道:“這不可能,什麼證據?你拿出來看看。”
“昨天晚上你沒在家,直到淩晨才1點才回去,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乾了什麼?”
成陽瞬間黑了臉,怒罵道:“這個不要臉的,胳膊肘往外拐,竟敢出賣我,看我回去不打斷她的腿。”
蕭逸辰厲聲道:“成陽,我真為你感到悲哀。你的妻子洪靖霞為了你的清白,差點跟自己的老父親翻臉,我真不知道,就你這副德性,你有什麼值得她為你爭辯的。你最好是清白的,否則,你怎麼對得起她?”
成陽滿不在乎道:“我對不起她?我有什麼對不起她的,你們一問,她不是照樣把我給賣了,跟她那個弟弟一樣,沒骨氣,吃軟飯,他們一家人都是吃軟飯的!”
成陽搖晃著腦袋,喘著粗氣,不服氣的樣子。
蕭逸辰哼了一聲,“他們一家人是吃軟飯的,那你呢?你三番五次的向洪靖南借錢,借了不還,又算什麼,你不是吃軟飯的?”
“我不是。我雖然向他借過錢,但是我不指著借他的錢過生活。就那麼點錢,連塞牙縫都不夠,還到處跟人說我借他的錢。”
“你有工作嗎?”
成陽心虛地看了蕭逸辰一眼,“我家裡有地,我還種著十幾畝地呢?”
“你抽煙,喝酒,就指著你種的十幾畝地養老婆孩子?”
成陽把頭一歪,心下一沉,不再接蕭逸辰的話茬。
“繼續我們剛才的問題,你昨天晚上乾什麼去了?若你不老實交待,恐怕很難走出這間審訊室。我剛剛說過,你具備作案時間,作案動機,如果你在這個問題上再含糊,誰也救不了你。這是死了人,你知道後果吧?你得拿命來償。”
成陽麵帶驚惶,支吾道:“我擔心......我擔心我說出來之後,就是板上釘釘,我就真走不出去了。”
“那,是你殺了洪靖南?”蕭逸辰逼問道。
“我沒有!”成陽聲色俱厲,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既然你沒有殺人,那你怕什麼?”
成陽哆嗦著嘴唇道:“我,我去過現場。”
蕭逸辰跟劉亦然對視了一眼,這是迄今為止這起案子最大的發現。
“具體說說,你為什麼去現場?當時發生了什麼?你看到了什麼?”
“如果我說了,你們一定要救我!”成陽眼神迫切。
“隻要你說的是真的,洪靖南的死與你無關。”蕭逸辰肯定道。
成陽喉結滾動,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深深地咽下一口唾沫,道:“沒錯,我跟靖南初二的時候是鬨了一場不愉快。你說得對,我是軟骨頭,我是潑皮無賴,我就是仗著靖南有錢,就想讓他多幫幫我。
“出事兒的那天晚上,我本來想找靖南服個軟兒,有靖霞夾在中間,我們又是親戚,有他幫襯著,我們的日子還好過,要是沒了靖南這課大樹......嗐!一言難儘。誰會跟錢過不去,為了錢,我願意給他賠禮道歉,哪怕下跪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