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亦然鄙夷地看一眼成陽,道:“你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不靠自己的勞動靠彆人的施舍?施舍的那碗飯能端多久?”
“反正靖南的錢也花不完。”
“你這是什麼想法,就算人家的錢花不完,那也是人家的,人家憑什麼給你。”劉亦然憤憤道。
“他老丈人有錢,天天做慈善。做慈善反正也是捐錢,還不如給了自家人?”
劉亦然用手指點了點成陽,對他的無賴想法無語至極。
“你繼續。”蕭逸辰催促道。
成陽道:“那天晚上,我到了靖南院門口的時候,見院門沒鎖,我推門進去。房間裡還亮著燈,靖南就趴在距離院門不遠的地方,我當時嚇得雙腿發軟,本來我想喊人來著,可當我走過去,試了試靖南的鼻息,他已經沒有了呼吸。我越想越害怕,我出現在這裡說不清道不明,我就成了殺害靖南的凶手了。於是,我就想開溜。可是,偏偏這時候,靖南忽然抓住我的腳踝,我嚇傻了,剛想蹲下問他點什麼,他抓住我腳踝的手又垂了下去。我很害怕,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如溜之大吉。”
“還溜之大吉,你覺得你跑得了嗎?”劉亦然不屑道。
“當時的情況,我不跑還能乾什麼。”成陽理直氣壯道。
“你應該喊人,應該報警,應該打120,說不定還能救洪靖南。而你為了自保,竟然置他的性命於不顧,你這是哪門子姐夫?用著人家的時候,能做到卑躬屈膝,用不著人家的時候,他的性命你都可以枉顧。”劉亦然憤慨道。
“他都已經死了,我做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了。”成陽爭辯道。
“他死了?他死了怎麼還爬起來抱住你的腳踝,他是在向你求救,而你呢?你做了什麼,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什麼溜之大吉!”劉亦然對成陽的抨擊不留餘地。
蕭逸辰抱胸,靠後倚在椅背上,認真觀察著成陽的一舉一動。
直到劉亦然的話懟得成陽啞口無言。
“你到洪靖南家的時候是幾點?”蕭逸辰繼續問道。
成陽眨巴了幾下眼皮,道:“我沒太注意,反正不早了,得後半夜了。”
“你妻子洪靖霞說,你10:00就離開家門,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
“我去打了幾把撲克,就在我們村光頭軍家,不信,你們可以去問。”
“那你從進洪靖南家到離開,一共持續了多長時間?”
“很短,也就幾分鐘。”
“幾分鐘?是兩分鐘還是九分鐘?”蕭逸辰追問。
成陽做著努力回想的樣子,而後說道:“我估摸著也就是三四分鐘的時間。”
“三四分鐘?”
“沒錯,不會超過四分鐘。我推開院門,看見靖南趴在院門口,我上前看了看,試了試他的鼻息,然後,靖南抱住了我的腳踝,而後撒開,之後我就離開了,就是這些,不會超過四分鐘。”
此時,陸子月敲響了審訊室的門,成陽與洪靖南指甲蓋裡的dna比對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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