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翡翠球藻,其生長速度遠超預期,與澄光島的適配度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八十九。”
“按照生態模型分析,不久之後,我們就能建立起糧、菜、蜜、米、油、鹽等多種食料的種植體係。”
“從此之後,我們的糧食無憂了。”
“各位的夥食,也可以再改善一些。”
她的目光掃過一張張因希望而亮起來的臉龐。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全靠各位辛勤勞動,打理藻田,我才有時間投入到科研中。”
她的話語如同投入靜水的石子,激蕩起漣漪。
他們低聲議論著,比劃著,想象著由自己親手參與培育。
長久掙紮於生死線所帶來的那種疲憊與麻木,被他們自己親手付出勞動撫平了。
海鷂一直抱著膝蓋坐在旁邊,嘴裡叼著一根草莖,火光在她野性未馴的臉上跳躍。
此刻,她吐掉草莖,猛地站起身,走到營地中央那根最粗壯的、象征性地撐起主梁的柱子旁。
她抽出腰間那把鋒利的魚骨匕首,在粗糙的木身上,用力刻劃起來。
刀鋒過處,木屑紛飛。
火光清晰地映出她刻下的三個字,筆劃剛勁,帶著劈風斬浪的氣勢:
澄光島
刻完,她退後一步,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隨即豪邁地舉起手中的椰殼碗,碗裡是清冽的泉水:
“敬澄光島!敬咱自個兒的力氣!敬這碗裡的水,地裡的苗,海裡的田!”
她的聲音如同礁石撞擊海浪,充滿了原始的生命力。
“敬澄光島!”
眾人應和,紛紛舉起手中的椰殼碗、竹筒杯。
“敬科學家,敬大廚,敬海洋女神,淩疏影!”
眾人轟然,爆發出更高的音浪。
“敬淩疏影淩姑娘)!!”
淩疏影扶額苦笑,有些不適應,笑罵海鷂。
“你這家夥……”
淩疏影飲下一杯,也被眾人的熱情所點燃,又滿上竹筒,高舉:
“敬未來!”
“敬未來!!”
氛圍燃燒到了極點。
清澈的水麵倒映著跳躍的火焰,也倒映著每一張被希望點亮的臉龐。
陳瘸子顫巍巍地站起身,老眼望著那根刻字的梁柱,望著篝火邊一張張年輕或不再年輕卻同樣充滿生氣的臉。
他深吸一口帶著鬆脂香和海水鹹的空氣,用一種近乎吟唱的古老調子,緩緩吟誦道: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於我何有哉!”
這古老的《擊壤歌》,此刻在澄光島的星火之下響起,是如此熨帖,如此鏗鏘有力。
它不再是對渺遠傳說的追憶,而是對腳下這片土地、對雙手創造的生活、對這掙脫桎梏後自由呼吸的“家”的最高禮讚。
“帝力於我何有哉!”
眾人跟著陳瘸子,齊聲複誦,聲音彙聚成一股溫暖而堅定的力量,穿透海島的夜色,在澄澈的月光與不息的篝火中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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