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精準而高效,沒有絲毫多餘。
淩疏影在一旁給她遞工具,穩住框架。
兩人之間沒有太多言語,卻配合得異常默契。
工棚裡充斥著金屬摩擦的細微聲響和陽光的味道。
“院長早上在看我的舊筆記。”淩疏影一邊遞過一把扳手,一邊隨口說道。
墨磐接過扳手,熟練地擰緊一個螺栓。
“嗯。她早上也來過這裡,看了看能量導管的接口,沒說話,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她隻是需要時間熟悉和思考。”淩疏影理解地說。
墨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調整了一下框架的角度,眯起一隻眼睛校準水平:
“下午我去撈點硨磲殼,磨粉加進粘合劑裡,效果更好。你要一起嗎。”
“好啊。”淩疏影應道,“叫上海鷂吧,她眼神好,總能找到最大最厚的殼。”
將近正午,陽光變得有些熾熱。
淩疏影告彆墨磐,回到藻田去找弦歌。
遠遠地,她就看到弦歌還在池邊,褲腿挽到了膝蓋,正赤腳站在及踝深的水裡,和阿慎一起清理著一段稍微堵塞的竹製水道。
她似乎已經完全適應了這份工作,臉上帶著勞動後的紅暈和一種滿足的專注。
“該休息了。”淩疏影招呼道,“春嬸該等急了。”
午餐設在寨子中央那棵巨大的棕櫚樹下,濃密的樹冠投下大片的陰涼。
春嬸和幾個婦女端來了一大鍋熱氣騰騰的海帶蟶子豆羹,湯色乳白,散發著濃鬱鮮香。
主食是烤得恰到好處的藻米餅,表麵微焦,內裡軟糯。還有用新鮮采摘的、酸澀清爽的野果切成的果盤,正好解膩。
流民們陸陸續續過來,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著上午的活計和下午的打算。
孩子們吃得快,圍著大樹追逐嬉戲,笑聲清脆。
院長也來了,她換上了一身春嬸給的、用柔軟棉麻改製的衣服,雖然簡樸,卻顯得很舒適。
她坐在淩疏影身邊,小口喝著豆羹。
“上午看得怎麼樣。”淩疏影問。
院長放下勺子,眼神中帶著思索:
“你的觀測記錄很細致,尤其是關於不同光照周期對藻體澱粉轉化率的記錄,很有啟發性。”
“我在想,或許可以嘗試引入一種極短時間的高強度光照脈衝,模擬某種深海發光生物的刺激,看看能否進一步激活它的某些代謝通路……”
她談起專業領域,語氣變得流暢而專注,眼中重新煥發出那種淩疏影熟悉的神采。
“高強度短脈衝……這需要非常精準的控製,現有的光源設備可能達不到要求。”淩疏影沉吟道。
“或許可以不用複雜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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