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一種情況。
它的基因表達超出了儀器所能測算的理論邊界。
阿慎小心翼翼地蹲在院長輪椅旁,看著掃描儀屏幕上滾動的複雜數據:“它…活了多久了?”
“無法判斷,可能從‘大沉降’之初就開始了。”
院長收起儀器,眼神熾熱,“如果能解析它的調控機製,疏影,你的藻類育種,甚至人體適應性進化,都可能迎來突破。”
海鷂一聽,眼睛亮了:“那能帶走不?挖回去種實驗室裡?”
院長沒好氣地白她一眼:
“魯莽!強行移動,很可能導致它能量失控,或者整個島嶼生態瞬間崩潰。這是精密平衡的係統。”
淩疏影點點頭,讚同院長:“不能動,但我們可以嘗試學習它的結構。”
她走到蕨類旁邊,謹慎地保持半米距離,緩緩伸出手掌,懸停在葉片上方,她閉上眼,全力催動青靈的感知。
視野變了。
不再是肉眼看到的微觀植物,而是無數細密交織的綠色光流,以蕨類為核心,如同神經網絡般深入地下,蔓延至整個島嶼。
每一株草,每一棵矮樹,都成為這網絡的一個節點,和諧地律動。
信息與能量如涓涓細流,在其中平穩運轉。
她“看”到了維持微型化的生物指令,精妙絕倫。
她也“看”到了某種……疲憊。
這係統運行了太久,雖然依舊穩定,卻已失去了最初的變化與活力,隻是在無儘地重複。
不知過了多久,淩疏影才緩緩睜開眼,長長舒了口氣,臉色有些發白,額角滲出細汗。
高精度感知消耗巨大。
“怎麼樣?”弦歌的聲音從耳機裡傳出,她一直安靜聽著這邊動靜。
“拿到了部分結構模型,非常複雜,但很有啟發性。”
淩疏影揉了揉眉心,“院長說得對,不能帶走它,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收獲。”
她看向那株玉白蕨類,眼神帶上了一絲敬意。
這是一個文明掙紮求存的遺跡,孤獨而偉大。
“那我們……就這樣算了?”海鷂有點不甘心,感覺入了寶山空手歸。
“記錄坐標。”淩疏影果斷道,“采集周邊土壤、空氣、植物樣本,尤其是這株蕨類周圍的。注意,絕對不要傷害它的根係和主要枝乾。”
任務明確,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水手們拿出折疊鏟和樣本袋,在院長指揮下小心翼翼地在不同方位取樣,阿慎負責記錄采集點和編號,淩疏影用高精度相機多角度拍攝蕨類和周圍環境。
海鷂也沒閒著,她繞著圈子,東瞅瞅西看看,嘴裡嘀咕:
“沒蟲子沒鳥,總該有點彆的吧……”
她忽然停下,蹲在空地邊緣,撥開一層極其細密的白色砂礫,“咦?”
“發現什麼?”淩疏影走過去。
海鷂用手指摳了摳:“硬硬的,像石頭……又不像。”她用手拂開更多砂礫,露出一小片光滑的乳白色表麵。
淩疏影心中一動,也蹲下身,幫她一起清理。
很快,一個約莫臉盆大小、不規則形狀的乳白色“石板”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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