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太值了！”老鬼幾乎是吼出來的，激動得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一隻活著的、剛破殼不久、甚至能被特殊印記安撫引導的畢方雛鳥？！我的天！這簡直是……無價之寶！彆說214萬，2140萬都有人搶破頭！”他語無倫次，興奮地搓著手機械手發出哢噠聲），“研究價值！生物兵器潛力！能源核心模擬……不！它的存在本身就是顛覆性的！”
他猛地衝到維生箱前，恨不得把臉貼上去，聲音帶著急促的喘息：“成交！就用它抵債！不！不止抵債！剩下的錢，我老鬼倒貼給你們！不！我所有的資源，隻要你們肯把這小家夥交給我研究！我保證……”
“不可能。”史磊冰冷地打斷了他，斬釘截鐵。蘇清影也立刻站到了史磊身邊，槍口雖然沒有抬起，但眼神充滿了警告。
史磊看著老鬼瞬間僵住、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說道：“它不能交給你研究。它現在很虛弱，需要的是保護和正確的引導，而不是切片實驗。我的意思是——”他加重了語氣，“這隻畢方雛鳥，可以作為我們合作的‘抵押品’和‘夥伴’，暫時寄存在你這裡。你必須保證它的安全和健康恢複。而我們，用它在你這兒‘賒賬’。”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作為抵押品的‘保管費’和‘治療費’，以及我們後續行動所需的維修、情報、裝備費用，都從我們欠你的債裡扣。等我們完成目標，有了足夠的錢，或者找到其他等值的物品，再來‘贖回’它。同時，在它寄養期間，你需要向我們提供關於如何正確照料和引導神獸幼崽的知識——當然，這部分算你投資未來夥伴的‘誠意’。”
這個方案，既保住了畢方雛鳥不被老鬼獨占研究，又利用其無與倫比的價值解決了眼前的經濟困境，還綁定了老鬼這個地頭蛇的資源，更埋下了未來合作的伏筆！
老鬼臉上的狂熱迅速退去，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裡麵精光急速閃爍。他死死盯著史磊，又看了看維生箱裡那隻對他明顯沒什麼興趣、隻對史磊手背方向探頭探腦的小畢方。巨大的利益誘惑和失去控製權的風險在他腦中激烈交鋒。
幾秒鐘的沉默，仿佛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工坊裡隻剩下掃描光束穿透屏蔽層帶來的微弱嗡鳴，以及畢方雛鳥偶爾發出的、依賴般的“啾啾”聲。
終於，老鬼猛地一拍大腿肉腿），發出“啪”的一聲響，臉上重新堆起那種市儈又狡黠的笑容，隻是這次，笑容深處多了一絲真正的鄭重。
“好小子！有膽識，有算計！”他指著史磊，嘿嘿笑道，“行！這買賣，我老鬼接了！就按你說的辦！這小祖宗，我老鬼幫你養著！保管費、治療費、甚至它吃的‘火精礦’都算我的！就當投資了！”
他走到主控台前，快速操作，將之前那份天價賬單直接清零，然後生成了一份新的、條款複雜的電子契約投影到空中。
“契約在此！條款清楚：畢方雛鳥‘火絨’老鬼隨口起的名字）暫存於老鬼維修鋪，作為史磊團隊債務抵押品及未來夥伴身份待定）。老鬼負責其安全、健康及基礎培育費用記賬）。史磊團隊擁有最終贖回權及夥伴決定權。在寄存期間，老鬼提供必要的神獸知識谘詢基礎免費，進階收費）。史磊團隊在工坊期間及後續行動產生的合理費用維修、情報、裝備），由老鬼墊付，累計記賬。雙方合作優先保障彼此核心利益生存、目標達成）……”
“簽了它！”老鬼指著契約末尾的簽名處，“簽了，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了！凱恩那條瘋狗，還有那該死的賬單，暫時都不用愁了！”
史磊、蘇清影和阿蠻迅速瀏覽著契約條款。雖然依舊有風險老鬼的誠信度），但這無疑是目前最優解！
史磊毫不猶豫，伸出食指，在金紅印記的微光下，在契約的電子簽名處按下了自己的指紋。蘇清影和阿蠻也相繼簽名。
契約成立，光芒一閃，存入老鬼的加密數據庫。
“哈哈哈！痛快！”老鬼大笑，似乎卸下了一個大包袱，又似乎撿到了天大的寶貝。他看向維生箱裡的小畢方“火絨”，眼神熱切但克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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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既然是自己人了，那凱恩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老鬼氣勢一變，機械義肢在控製台上快速敲擊，調出碎星城複雜的立體地圖和掃描監控數據，“深度掃描還有11小時。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給凱恩製造點‘驚喜’，讓他沒空慢慢犁地！”
他指著地圖上一個閃爍著紅點的區域：“這裡是‘鏽蝕之心’，碎星城最大的地下黑市和情報集散地，也是凱恩的掃描重點懷疑區域之一。他的偵察艦大部分算力肯定鎖定了那裡。我們可以……”
老鬼的計劃還沒說完，維生箱裡的畢方雛鳥“火絨”突然又有了動靜。它似乎恢複了一點力氣，小小的身體在絨墊上挪動了一下，然後，它努力地抬起頭，朝著史磊的方向，張開了它那還帶著稚嫩絨毛的小喙——
噗！
一小團隻有指甲蓋大小、卻散發著驚人高溫的金紅色火苗，如同最純淨的液態黃金，帶著歡快的意味，晃晃悠悠地從它喙中噴出，精準地……落在了老鬼剛剛放在旁邊工作台上、那塊暗金色的“燭龍之眼”殘片上！
嗤——！
金紅的畢方真火與暗金殘片上古老的時空符文接觸的瞬間，沒有爆炸，反而如同火星滴入油中，殘片上的豎瞳圖案驟然亮起！一道細微卻清晰無比、仿佛能穿透靈魂的暗金色光線，如同指針般，從豎瞳圖案的中心激射而出，無視工坊的屏蔽，筆直地指向了星圖上的某個精確坐標——那坐標，赫然就在老鬼之前所說的歸墟星域“時之墓穴”區域的更深、更核心處！
那道暗金光線隻持續了不到一秒就消失了，殘片也恢複了原狀。但整個工坊裡的人，都清晰地看到了那個坐標！
老鬼的嘴巴再次張成了o型。
史磊手背的印記傳來一陣強烈的悸動。
蘇清影的瞳孔驟然收縮。
阿蠻頸側的鱗片青光大盛！
畢方真火，竟然意外地點亮了燭龍殘片，揭示了一個更精確、也更危險的……終極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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