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悶哼著傾儘全力,“吱呀”棺木終於裂開半掌寬的縫隙,刺骨寒氣噴湧而出,如極地風暴席卷車廂。
眾人睫毛瞬間凝霜,呼出的白霧在半空凍成冰晶,墜落時砸在地板上迸出細碎寒光。
貝月雪透過冷霧瞥見棺內景象。
一具覆著人皮的白骨靜靜躺著,眼窩處嵌著一枚雙瞳孔的眼球,瞳孔中央的蓮花緩緩轉動,而胸腔肋骨間,一顆心臟仍在跳動。
“再加把勁!”蔡大烯嘶吼著。
就在棺蓋徹底掀開的刹那。
“轟!”
磅礴能量瞬間爆發,五人瞬間被掀飛至半空,意識在劇痛中墜入黑暗。
大巴車龜裂開蛛網狀紋路,車窗玻璃爆成齏粉。
車外的乘客們被能量波攔腰截斷,上半身拋飛時仍保持著驚恐的表情,下半身則原地崩塌。
【我去,太強了!】
【這棺材裡居然有一具白骨】
【你們看清了嗎?真是白骨?不是最後一個攻本者?】
【應該是,畫麵太快了!還沒仔細看,貝女神他們就飛了】
【現在畫麵全黑!不會全軍覆沒了吧?】
【不會的!我們的女神不會這麼快死的!】
翌日清晨,貝月雪的尖叫聲撕破薄霧。
郭青蘭猛然驚醒,不顧渾身的劇痛,跌跌撞撞朝著聲源奔去。
蔡大烯三人同時彈起,警惕地掃視四周。
昨夜那群乘客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那口黑棺依然矗立在殘破的大巴車中央。
郭青蘭趕到貝月雪身旁,隻見她耳尖通紅,五指死死捂住眼睛,卻仍從指縫間偷瞄,顫抖著指向棺材。
順著她的指尖望去,一具男性裸體橫陳棺內,青蘭頓時麵紅耳赤,慌忙拽著貝月雪後退。
腳步聲由遠及近,蔡大烯與馬從雲幾乎同時趕到。
張達迅速從背包掏出黑色毛毯,蓋住那具軀體。
棺內的男人臉色很白,烏黑長發鋪散如墨,緊閉著雙眼,像是沉睡了很久。
“兄弟,醒醒!”馬從雲大聲呼喊,伸手搖晃男人肩膀。
“不會是死透了吧?”張達皺眉湊近。
蔡大烯探向男人鼻息,片刻後搖頭:“還有氣,隻是昏迷不醒。”
馬從雲咂舌:“看來昨晚我們都想錯了……”
“他一定不是人!”
貝月雪突然衝上前,彎刀抵住男人脖頸,刃口幾乎要劃破皮膚,“我親眼看見的!昨天分明是具人皮白骨!”
郭青蘭急忙按住她的手腕:“彆衝動!也許是寒氣入體,讓你產生了幻覺。”
張達焦慮地看了眼遊戲麵板:“彆爭了!隻剩十八個小時,再找不到線索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蔡大烯望向酒店,沉聲道:“去那裡!死亡真相一定藏在裡麵。”
貝月雪恨恨地收回彎刀,跺著腳跟在隊伍後方。
郭青蘭望著眾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又忍不住回頭,目光落在黑棺中昏迷的男人身上。
那人蒼白的麵容毫無血色,想必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不然也不會躺在自己的靈器裡。
她輕歎一聲,彎腰拾起幾片寬大的樹葉,蓋在棺材上,掩蓋了他的痕跡。
隨後轉身朝著隊伍的方向快步追去。
【蘭蘭女神真好】
待眾人身影徹底消失在轉角,寂靜的空地上,黑棺突然泛起幽幽微光。
蓋在男人身上的毛毯下,軀體開始詭異地蠕動。
血肉如同遇熱融化的蠟,無聲地剝落下來,露出底下那層覆著人皮的白骨。
可再過一段時間,細密的血絲從骨骼縫隙中滲出。
新的血肉如同破土而出的藤蔓,瘋狂地纏繞、蔓延,迅速鼓起,充滿了那副駭人的人皮骨架。
若不是他胸口仍在規律地起伏,昭示著生命的跡象,任誰見了這驚悚的變化,都會毫不猶豫地將其當作可怖的怪物斬殺。
【我是女生,我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