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魯望著窗外搖曳的樹影,陽光斑駁地灑在榻榻米上,像是碎掉的夢境。
“我不知道。”他輕聲回答,“但隻要還有人需要他,他就會一直跑下去吧。”
小悟沒有再說話,隻是轉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小悟麵對著他,聲音罕見地遲疑。
"你們…都把傑當家人嗎?"
"當然。"拉魯擰開一瓶橙汁倒進他麵前的空杯中,"即便不理解他的全部。"
五條悟望著窗外歸巢的烏鴉,忽然輕聲道:"可家人...不該讓他一個人跑向那種終點啊。"
——這樣就好了嗎?有些問題本就沒有答案,或許連夏油傑自己,也在尋找。
“小傑的想法很偉大,也很無私。但是……”
拉魯很認真的對著小悟說:“他的想法,我們誰都不會乾涉,因為那是小傑活下去的支柱。”
小悟聽到這話,呲笑一聲。
‘讓那種東西變成傑活下去的支柱,這個世界的“五條悟”到底在乾嘛?傑活不下去的話,就把我當做支柱好了,反正我是不介意的。不如說成為傑的支柱很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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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點,小悟的眼睛刷一下亮了起來。
“那就讓我成為他的支柱吧!”
拉魯沉默了一會,想到了小悟的真實身份——那個‘最強咒術師’。
如果是五條悟的話,讓他成為小傑的支柱。也許小傑就還能繼續堅持下去了吧。
拉魯笑了笑,站起身:“要再來杯果汁嗎?”
“要加冰!”
找到答案的小悟有些興奮。
“好。”
青森縣的鬆林在細雪中沙沙作響。夏油傑攏了攏繡著暗紋的袈裟袖口,指尖不著痕跡地撣去落在袖緣的一片落葉。
旅社“山彥莊”的和室裡,旅行公司社長黑澤達也正跪坐著斟茶,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昏黃燈光下泛著鈍光。
"夏油大師,久仰了。"黑澤俯身行禮時,後頸露出一截曬紅的皮膚,顯然是連日奔波所致。他的妻子美咲攥著念珠縮在一旁,指甲早已掐進掌心。
真奈美垂眸為夏油傑擺正坐墊,餘光瞥見教祖睫毛在茶煙中微微顫動——這是他壓抑煩躁時的習慣動作。
"緣分殊勝。"夏油傑端起茶杯,水麵上浮著的茶梗恰好構成卍字。他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
"令郎的八字,可否一觀?"
黑澤急忙遞上寫有生辰的奉書紙。當夏油傑的指尖觸及紙張時,美咲突然撲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榻榻米上。
"求您救救勇太!他上周參加修學旅行時在十和田湖失蹤……"她哽咽著舉起手機,屏幕裡穿著初中製服的少年站在遊船甲板上笑著揮手。
"報警二十三次,神道教祭司做法七次。"黑澤咬著牙遞出支票簿,"隻要能找到勇太,十億立刻——"
"黑澤先生。"夏油傑忽然用折扇輕點對方手腕,金屬扇骨貼著青筋暴起的皮膚,"您認為……"他俯身時耳墜晃出一道冷光,"金錢能衡量生命之重嗎?"
真奈美適時遞出手帕給美咲,卻發現教祖背在身後的左手正無意識摩挲著袈裟——那是他不耐煩的慣性動作。
要忍耐……盤星教需要資金,更需要這種上流社會的“信徒”。
"今夜子時。"夏油傑起身時袈裟帶起一陣檀香的風,"請備好勇太君常穿的衣物。"
夏油傑瞥見走廊供奉的地藏菩薩像前堆滿零食,突然輕笑。
"令郎……很善良啊。"
美咲的瞳孔驟然收縮:"您怎麼知道?勇太每次參拜都會給地藏上供糖果!"
真奈美看著夏油傑撫過地藏斑駁的石雕手掌,風雪忽然從窗縫卷入。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一縷咒力正纏上菩薩指尖黏著的巧克力包裝紙。
殘穢……有咒靈的味道。
回程車上,真奈美翻開平板:"查到了,最近三年青森已有六起青少年失蹤案,都發生在——"
"滿月之夜。"夏油傑望著雲層中若隱若現的太陽補充著。
夏油傑手上的佛珠扔進咒具盒,金屬撞擊聲裡混著冷笑。
"看來有詛咒師……在圈養食物啊。"
太陽射在路牌上反射出的光,遮住了夏油傑晦暗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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