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公寓內,唯一的光源是桌上電腦的屏幕冷光。
羂索靠在皮質沙發椅上,手指一下一下地叩擊著扶手,眉頭深鎖。
“五條悟……身受重傷?”
他的聲音極輕,像是自言自語,卻又透著一股微妙的冷意。
窗外東京的霓虹燈光透過半遮的窗簾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襯得那雙漆黑的眼睛愈發陰晦難測。
這是陷阱……還是真的?
他微微眯起眼,沉吟片刻後,拿起桌上的加密通訊器,指尖在撥號鍵上懸停了一秒,隨後才按下通話鍵。
他不信巧合,更不信輕易得來的情報。
對方很快接起,語氣諂媚而急促。
“大人!”
羂索沒有廢話,直接冷聲質問:“消息是怎麼來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壓著興奮道。
“大人,我收買了一個長期進出高專的輔助監督!據他說,近期內部高層會議全部推遲,再加上……”
‘蠢貨……’
羂索眼底閃過一絲不耐,手指捏緊了通訊器,指尖因用力泛白。
——高專的輔助監督?
那些被咒術界嚴密篩選、嚴格管控的下層人員,怎麼可能輕易泄漏五條悟的行蹤?
除非……五條悟親自授意,讓他們放出一個足以引人上鉤的餌。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中翻湧的冷意,語氣仍舊平穩。
“想辦法核實,彆讓人察覺。如果情報是真的,你不會失望。”
“是!大人!我一定——”
沒等對方說完,他便直接切斷了通訊。
屋內再度陷入寂靜,唯有窗外雨滴開始斷續敲打在玻璃上的輕響。
“重傷……”
如果這個消息屬實,他的計劃就該提前了。
但如果不是……那對方放出這樣的風聲,就是在逼他入局。
他的唇角緩緩揚了起來,眼底卻愈發沉寂。手指鬆開,窗簾無聲垂下,遮住了他的身形。
——無論五條悟在玩什麼把戲,他都會是最後的贏家。
黃昏的陽光斜斜地灑在訓練場上,將伏黑惠狼狽的身影拉得老長。
他咬著牙試圖用胳膊肘撐起身體,卻因為肋間的劇痛倒抽一口冷氣,再次摔回沙地裡。
"哈哈哈哈哈哈——太遜了吧!"
五條悟的笑聲在空曠的操場上格外刺耳。
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舉著手機,鏡頭精準地對著伏黑惠慘兮兮的模樣瘋狂連拍。
"哢嚓哢嚓"的快門聲伴隨著他誇張的笑聲,"這張表情絕了!等會就發群裡!"
伏黑惠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灰頭土臉的模樣配上五條悟幸災樂禍的笑臉,讓他額角的青筋直跳。
"五、條、老、師......"他一字一頓地擠出這幾個字,眼神如果能殺人,五條悟大概已經死了八百回。
夏油傑站在一旁,寬大的袖袍被晚風吹得輕輕擺動。他單手摸著下巴,看似溫和的眼眸中滿是戲謔。
"悟,身為老師這樣嘲笑學生是不是有點......"
他故意拖長尾音,卻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誒~但這可是珍貴的教育資料啊!"
五條悟理直氣壯地晃著手機,"以後上課就拿這個當教材——"錯誤示範:如何被揍得很慘"!"
他邊說邊蹲下身,手機鏡頭幾乎要懟到伏黑惠臉上,全方位地捕捉著每個角度的醜態。
伏黑惠下意識想抬手遮擋,卻牽動了痛處,表情更扭曲了。
"嗯,勇於嘗試的精神值得表揚......"
夏油傑忽然開口,語氣溫和得像在課堂上講解咒術理論。伏黑惠聞言稍微放鬆了表情,目光中甚至隱約透出幾分期待。
然而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