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人扔在府衙門前,守衛認出趙鬆山身份,急急跑去報信,朱立民大喜過望。
雖說早就囑咐過手下人,一找到便就地正法,但這人滑不溜秋的,萬一給跑了不好收場。
如今控製了政敵,心頭一塊大石落下,朱立民語調輕快:“快把兩位英豪請過來,本官要當麵感謝!”
見了麵,又是一番溢美之詞。
朱立民抿一口茶,“總之,若無二位挺身而出仗義相助,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地平息。”
“本官決定,賜予你們‘川滿之英’的名號。”
“即日起,在川滿城各處公告點清出一半版麵,張貼二位畫像經曆,以頌揚可敬事跡,號召民眾學習!”
陳盛戈笑容一滯。
幻視了自己考上大學後福利院在街口掛的橫幅。
一想到城裡百姓會聚在公告前觀看討論,她便頗為不自在,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難為情。
再說了,現在局勢緊張,大肆宣揚捉捕事跡恐怕會讓眾人把自己劃入革新派陣營,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朱立民也算不上什麼好人,還是儘量避免和他扯上關係。
想過一遍,陳盛戈委婉拒絕:“我並不在乎聲譽,不過確有一事相求。”
“育嬰堂內的孩童實在可憐,能否把內容換成給孤兒尋親的告示呢?”
楊嵩立刻附和:“我也不看重這些虛名,幫小孩子找找家人反而更高興!”
朱立民讚許點頭,“兩位少年英雄真是一心為民!”
“那便這麼辦。”
終於應付完了鎮將,出了待客廳。
楊嵩偷偷道謝,“多虧了道友啊!真寫出來當時場景,隻怕會淪為茶餘飯後的笑談。”
“也許我應該節製飲食了,真怕哪天一腳踩斷路邊小旅館的樓梯啊!”
陳盛戈有些不好意思:“小事而已,不過我倒是很欣賞兄台的體型。”
“對重要臟器的保護格外周到,在密室暗道的搜尋方麵也是得天獨厚。”
脂肪層充當天然盾牌,防禦值點滿。
“今日兄台功不可沒,也是因為自己獨到的過人之處。不如先分析一下利弊,再決定去留?”
經過這麼一勸,楊嵩也開始剖析:“當初是為了宗門大比才增重的。”
“鍛體宗的晉升規矩是擂台挑戰,赤身肉搏,贏者晉級。”
“為防止焦灼賽況催生同門相殘的慘劇,嚴令禁止攻擊後腦脖頸等脆弱部位。”
“在比賽規則的保護下,我便接近無敵的狀態,一路打進內門,成了親傳弟子。”
“這一身厚厚皮肉能緩衝攻擊,減輕疼痛,助我一路所向披靡。”
“自身重量擺著,隨地一壓則對手拚儘全力仍無法挪動,往往隻能不甘認輸。”
“方才確實有些意氣用事了,細細想來眼下還是保持原狀更為妥當。”
陳盛戈給他豎起大拇指,“能想出此種奇招,還在大體重的基礎下保持動作靈活,實屬不易。”
“兄台有勇有謀,實力過人!”
楊嵩又恢複到平日裡溫和模樣,“謬讚了。”
兩人聊這一會兒,還碰見了熟人——沈雲天。
陳盛戈有些驚訝,“您是來?”
沈雲天揮揮手中的文書,“黑心工乾不得,來告辭的。”
他自然而然地加入了兩人的行列,一同來到留香樓。
方才摔落沾染泥灰,楊嵩先行回房清洗,隻有沈雲天和陳盛戈去包間吃午飯。
沈雲天一坐下便滔滔不絕:“多謝你之前的提醒,不然我還一直蒙在鼓裡呢!”
“實在是沒想到還有人敢騙丹師,一時鬆懈了。”
“不過沒關係,我往負責的官員身上撒了些藥粉,奇癢無比,刺撓難忍。”
“去的時候撞見他們混跡青樓,又好心送了些早泄陽痿的藥粉,看著人喝完才回來。”
陳盛戈驚歎一聲,“還有這種好東西!”
沈雲天轉轉腦袋,“這才哪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