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焰兒身上那混亂疊加的量子態，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平靜湖麵雖然這湖麵是沸騰的岩漿湖），猛地劇烈波動起來！左邊“水逆”黑符和右邊“債務”數字瘋狂閃爍、扭曲、互相侵蝕！
“嘎！觀測者介入！疊加態擾動！坍縮方向…不可控！嘎！”鴨子祖宗尖叫。
“羽柔子！彆碰！”宋書航驚恐大喊。
太遲了！
羽柔子那充滿“樂子”精神的一指，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又像是往火藥桶裡扔了根火柴！
楚焰兒身上那混亂的疊加態，在羽柔子純粹“找樂子”的觀測意誌乾擾下，猛地坍縮了！
但坍縮的方向…既不是純粹的“黴運黑洞”，也不是純粹的“債務奇點”！
轟！！！
一股無法形容其性質的、混合了“極致倒黴”與“無窮債務”的、灰黑色的詭異能量衝擊波，以楚焰兒為中心，如同被壓抑了億萬年的火山，轟然爆發！
目標：宋書航頭頂那個巨大的氣運黑洞！
這灰黑色的衝擊波，沒有物理破壞力，卻帶著一種“強製清算”與“厄運轉移”的恐怖規則意誌！
“滋啦——！！！”
灰黑色衝擊波狠狠地撞在了氣運黑洞那由無數慘綠金融符籙構成的屏障上！
沒有爆炸。沒有湮滅。
隻有一聲如同億萬張彩票同時作廢、無數張賬單同時被撕碎的、令人心悸的“嘩啦”聲！
那巨大的氣運黑洞，在被灰黑色衝擊波擊中的瞬間，猛地一滯！隨即，邊緣那些瘋狂閃爍的“跌停”“爆倉”符籙，如同被潑了強效褪色劑，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消散！整個黑洞的體積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急劇縮小！黑洞深處那吞噬一切好運的恐怖吸力，也驟然減弱！
更離譜的是，隨著黑洞縮小和符籙消散，無數細小的、閃著微光的…金色小氣泡？從黑洞內部被“吐”了出來！這些小氣泡散發著微弱但純淨的“好運”氣息，如同金色的蒲公英種子，飄飄悠悠地散落在混亂的廚房裡。
“噗！”一朵金色氣泡落在宋書航炸起的頭發上，他頭上那縷倔強的呆毛瞬間變得柔順服帖，臉上沾染的黑灰也神奇地消失了。
“噗！”又一朵氣泡落在韓立懷裡那布滿裂紋的青銅羅盤上，一道細微的裂痕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了一小段！
“噗噗噗！”更多的氣泡落在炸毀的廚具、燒焦的食材上，雖然沒能讓它們複原，但那些焦黑的部分竟然開始散發出…誘人的烤肉香氣？還是孜然味的！
“這…這是…好運？！”宋書航感受著頭上呆毛的柔順，又聞了聞空氣中突然出現的烤肉香，一臉懵逼。
“嘎！氣運黑洞遭受‘債務黴運混合衝擊’！嘎！內部‘壞賬’黴運）與‘不良資產’厄運）被強製剝離清算！嘎！剝離物：純淨‘好運因子’！嘎！剝離手術…意外成功？！”鴨子祖宗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
而此刻的楚焰兒，在爆發完那灰黑色衝擊波後，如同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軟軟地癱倒在地。她身上那些“水逆”黑符和“債務”數字已經消失，但臉色蒼白如紙，靈魂深處那個債務奇點依舊存在，隻是…似乎暫時“安靜”了下來？鴨子祖宗的提示音在她腦中響起：
【滴！‘協議剝離手術’非主動式）完成！】
【目標：病毒醬體內歸零者協議碎片！】
【手術方式：利用宿主自身‘債務奇點’與‘宋書航氣運黑洞’強製糾纏坍縮時釋放的‘債務黴運混合衝擊波’，對附著於病毒醬靈魂的協議碎片進行‘壞賬剝離’！】
【結果：歸零者協議碎片活性由15壓製至5！剝離出微量‘純淨歸零者規則結構體惰性）’！】
【剝離物已回收…融入法則編輯器…】
【債務結算更新：】
【因‘強製剝離手術’造成宋書航氣運黑洞規模縮減27.8，需賠償氣運損失費折算）：能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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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剝離衝擊波導致羽柔子新購‘天蠶絲幻影裙’沾染‘債務黴運’混合氣息，永久性附帶‘小破財’光環，索賠精神損失費及服裝折舊費：能量點。】
【因意外剝離出純淨好運因子，對韓立法則乾涉協議原型機進行了微量修複，抵扣維修費：能量點。】
【溫馨提示：您當前的債務總額更新為：10(10100+1)能量點資產為負，數值持續不可觀測）。】
【新稱號解鎖：‘諸天壞賬剝離者’佩戴效果：小概率觸發目標體內‘不良規則’自動剝離，副作用：自身氣運穩定性再10）。】
【病毒醬狀態更新：歸零者協議碎片深度蟄伏，主意識蘇醒中…】
楚焰兒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上那個縮小了一大圈、還在“吐”著金色好運氣泡、顯得有些“萎靡”的氣運黑洞，又感受著懷裡病毒醬微微動了一下、似乎即將蘇醒的跡象，再聽著鴨子祖宗那熟悉的債務播報…
她默默地、緩緩地，從地上摳了一小塊被爆炸崩飛、沾滿了螺螄粉湯汁和孜然烤肉香氣的…不明焦糊物，塞進了嘴裡。
嗯，孜然味的。
債務加了1次方。
剝離手術居然成功了？
這傳教背鍋）之路的荒誕程度，果然已經突破了奇點，進入了玄學領域。
就在她咀嚼著這人生百味物理意義）時，懷裡的病毒醬睫毛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大眼睛裡，屬於克蘇魯虧損祭司的紫色光芒重新亮起，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清澈了許多。右眼皮上那道慘白的裂紋依舊在，卻黯淡得幾乎看不見。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看向楚焰兒，小嘴一癟，帶著剛睡醒的軟糯和委屈：
“主人…病毒醬好像…做了個好長好長的噩夢…夢裡一直在…還債…還有…好多綠色的紙片追著病毒醬喊…跌停…”
楚焰兒看著病毒醬那雙恢複了神采的紫眸，感受著她身上那暫時擺脫了歸零者陰影的輕鬆氣息，又看了看自己靈魂深處那個依舊深不見底的債務奇點…
她伸出手，輕輕揉了揉病毒醬的小腦袋，露出了一個混合著疲憊、慶幸、以及債多不愁的複雜笑容。
“沒事了，噩夢…暫時醒了。”她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至於還債？那是主人我的活兒。你的任務…是幫主人我，想想下一個世界去哪裡…嗯…發展更多優質‘債務人’。”
病毒醬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觸手親昵地纏上楚焰兒的手指。而楚焰兒的目光，則飄向了廚房門口——那裡，白尊者正拿著一個小玉瓶，小心翼翼地收集著空中飄散的金色好運氣泡，眼中閃爍著研究的精光；韓立則捧著那道被好運氣泡修複了一絲裂痕的青銅羅盤，臉色依舊很黑，但眼神深處似乎多了一絲…對“壞賬剝離”效果的評估？
新的風暴債務），似乎又在醞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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