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抬手往自己臉上輕輕一拍,急得滿臉通紅:
“是我嘴笨說錯話!我的意思是,隻要你願意,我絕無半分嫌棄!”
林如玉抬起頭,眼眶裡氤氳著水光,聲音發顫:“你說的可是真心話?當真不嫌棄我?日後也不會拿這事羞辱我?”
王川立刻舉起右手,豎起三根手指,神色鄭重:“我王川對天起誓,若有半分嫌棄,必遭天譴,不得善終!”
“快彆說了!”林如玉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的小手冰涼,而王川呼出的氣息灼熱,一冷一熱交織,直燙得她心口發慌,雙腿發軟,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傾,跌進他懷裡。
“夫……夫君……”她將臉埋進他帶著泥土氣息的衣襟,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稍後……望你憐惜些……”
這句話像顆火星,“轟”地炸開在王川心裡。
他渾身僵硬,手腳有些笨拙的將她抱起,隨後輕放到了床上。
半炷香後,王川又喜又憂的來到了院子裡。
喜的是,林如玉竟然是個原裝貨,當初成親那晚,正好不太方便,留到現在便宜了他。
憂的是,由於緊張導致剛才比預想差了十萬八千裡。
隨著嘩啦啦的水聲,一桶冷水兜頭澆下。
擦乾身體後,偷偷拿出顆暗紅色的‘赤陽果’,直接吞下去。
果肉下肚瞬間,一股熱流如野馬般直竄丹田,他攥緊拳頭砸了砸胸口,隻覺四肢百骸都透著股使不完的勁兒。
王川感覺自己強的可怕,推門便再次走進去。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日上三竿。
王川揉著酸澀的腰坐起身,鼻尖突然鑽進一縷混著野菜的油餅香氣。
抬眼望去,林如玉正一瘸一拐的端著陶盆走進來,金燦燦的餅子堆得冒尖,她雪白的後頸上,幾點紅痕格外顯眼。
“醒了?”她看向王川,嫵媚的臉龐帶著一絲羞怯。
“我見灶房有白麵,就想著做些野菜餅。鍋裡溫著粟米粥,你……不會怪我吧?”
王川連忙擺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你身體沒事吧?昨夜累了一晚上,你該多睡一會才是。”
林如玉隻感覺自己臉龐燙的不行:“第一次在夫家過夜,我怎麼能貪睡?”
“夫家”二字像一顆蜜棗,甜得王川心裡一陣發甜。
他三下五除二套好粗布衣服,林如玉此時也端來了粟米粥。
王川喝了一口,香甜可口,內心大讚。
又咬一口野菜餅子,酥脆的外皮裹著鮮嫩的野菜,混合著雞蛋的油香在舌尖綻開,比他想象中還要美味。
“等會兒我就去找村正叔。”王川抹了把嘴,眼神亮晶晶的,“你這邊需要什麼東西,儘管和我說,金簪子、紅蓋頭,還是新做的棉布衣服?隻要縣城有的,我都能給你買回來。”
林如玉連忙擺手:“要那些做什麼?有這些銀錢還不如攢著,等日後有了錢,咱們蓋個新房子。”
王川重重點頭:“行,那就依你。”
正說著,門外突然響起牛嬸子的大嗓門:“王川?在家嗎?你家灶房煙囪咋冒起煙了?難道是林寡婦在裡頭做飯?”
話音未落,跟著一串促狹的笑,驚得棗樹上的麻雀撲棱棱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