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驍和徐鳳年,同時皺起了眉頭。他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歸墟道門,傳承自上古,精通生死轉化,神魂寄托之術。當年京城白衣案,母親知曉此去凶多吉少,便提前動用了一門名為‘神遊太虛’的禁術。”
“此術,可讓她在肉身死亡的瞬間,將一縷本命神魂,寄托於貼身信物之上,進入一種‘假死’狀態。但代價,是神魂會陷入無儘的沉睡,非同源功法,不可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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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無道看著他們眼中那震驚的神色,繼續說道:“而我,在出生不久,便被母親宗門的長輩,悄悄帶走。我自幼,便是在歸墟道門中長大,修煉的,也正是唯一能喚醒母親神魂的功法。”
“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機會。直到不久前,我功法大成,才終於借此地玄黃之氣,設下大陣,重塑了母親的肉身,並成功喚醒了她的神魂。”
這個解釋,天衣無縫。
它完美地解答了所有的問題。
吳素的死而複生,是因為上古秘術。
徐無道的神秘失蹤,是因為被宗門帶走。
他這一身通天徹地的修為,是因為宗門傳承。
甚至,連這座玄黃宮,都可以解釋為“歸墟道門”的某種洞天法寶。
這是一個,聽起來荒誕,卻又無比合理的,“真相”。
徐驍死死地盯著徐無道,他想從這個兒子的臉上,找出一絲一毫撒謊的痕跡。
但是,沒有。
徐無道的眼神,平靜,坦然,沒有絲毫的閃躲。
因為對於係統而言,一旦背景被編輯成功,那麼,這就是“真實”。
“歸墟道門……”徐鳳年喃喃自語,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抬頭,“李淳罡前輩那一劍‘歸墟’,難道……”
“是也不是。”徐無道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李前輩是天縱之才,他那一劍,是他自己的道。隻不過,我恰好用了一些手段,讓他看到了‘歸墟’的真正模樣,對他有所觸動罷了。”
這一下,連最後的疑點,都被補上了。
徐驍,終於信了。
或者說,他選擇了相信。
因為,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了。
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仿佛要將這十幾年的鬱結之氣,全部吐出。他看著麵前的吳素,又看了看徐鳳年,最後,目光落在了徐無道的身上。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伸出那隻粗糙的,布滿老繭的大手,在徐無道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三下。
一下,是失而複得的狂喜。
一下,是身為父親的愧疚。
最後一下,是……無需言說的,認可。
“好……好……好!”他連說了三個好字,虎目之中,再次泛起了淚光,但這一次,卻是喜悅的淚。
“我徐驍的種,就該是這樣!哈哈哈!”
他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暢快與豪邁。
吳素看著他,也笑了。她走上前,拉起徐鳳年和徐無道的手,將他們拉到了一起。
“鳳年,無道。”
她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玩世不恭的表象下,是深沉的智慧;一個平靜淡漠的外表下,是足以顛覆天下的力量。
“這些年,苦了你們了。”
她張開雙臂,將兩個兒子,連同身邊的丈夫,一起,擁入了懷中。
這一刻,北涼徐家,這根曾被攔腰折斷的擎天之柱,終於,重新完整。
殿外,三十萬北涼鐵騎的煞氣,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們王爺那發自內心的喜悅,那股血色的雲,竟也柔和了些許。
然而,這溫情的時刻,並未持續太久。
清虛子匆匆從殿外走來,在殿門口停下,不敢打擾,但臉上焦急的神色,卻說明了一切。
徐無道從家人的懷抱中,抬起頭。
“何事?”
“啟稟天主……和王爺。”清虛子偷偷看了一眼徐驍,改了口,“宮外……那些前來參加‘萬寶大會’的江湖人,並未全部散去。有幾個……似乎看到了王爺的大軍,動了些不該有的心思,正在山下,與我玄黃宮的護衛,發生了衝突。”
徐驍的笑容,瞬間收斂。
他緩緩轉過身,那雙剛剛還充滿溫情的眼眸,在這一刻,重新變回了那個人屠的,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眼神。
“哦?”
“看來,是有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想給本王的家宴,添幾道菜啊。”
他牽著吳素的手,向著殿外走去,聲音,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風。
“走,我們一家人,去看看。”
“看看,是誰,敢在我北涼的地盤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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