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李淳罡和白起以及那三千神罰軍不受任何影響。
李淳罡背負著雙手看著下方這堪稱神罰的一幕饒是他見多識廣眼神中也,閃過了一抹異樣的光彩。
“這小子……玩的,比老夫的劍還花。”
他咂了咂嘴,低聲嘀咕了一句。
這種直接修改天地法則的手段,已經完全超出了武學的範疇。
這是真正的言出法隨!
是神明的領域!
他看了一眼天空中,那道被無儘金光籠罩的身影,心中第一次對“神”這個字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
禦書房內。
趙篆和他麾下的文武百官,早已陷入了一片死寂。
水鏡已經破碎。
他們看不到外麵具體發生了什麼。
但是那一聲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
那一道道充滿了無邊恐懼和絕望的哀嚎。
卻是清晰地穿透了禦書房的牆壁鑽進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那些聲音來自於他最熟悉也最倚仗的供奉和高手!
而現在他們卻在發出比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惡鬼還要淒慘的叫聲!
“外麵……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個年輕的大臣嘴唇哆嗦著臉色慘白如紙。
“是……是那個徐無道……他在做什麼?”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因為所有人的心中都被一種名為“未知”的巨大恐懼所籠罩!
“陛下……陛下……”
之前那個還算鎮定的老臣,此刻也徹底撐不住了。
他挪動著早已發軟的雙腿跪行到龍椅之前聲音帶著哭腔。
“我們……我們,認輸吧……”
“再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死的!”
“求求您,下令,投降吧!”
“投降?”
龍椅之上,趙篆緩緩抬起了頭。
他的臉上,那病態的瘋狂和熾熱早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出一轍的慘白和一種深入骨髓的茫然。
他是皇帝。
是天子。
是這個天下名義上的主人。
但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他聽不到援軍的馬蹄聲。
他看不到王仙芝的身影。
他所能聽到的隻有自己手下那絕望的慘叫!
他所謂的“請君入甕”的,陽謀。
在對方那不講道理的絕對力量麵前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不是獵人。
他也不是棋手。
他隻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等待被審判的獵物。
“朕的陽謀……成了……”
他突然神經質地呢喃了一句。
是的。
他的陽謀成功了。
他成功地將天下間最恐怖的一頭猛獸引到了自己的心臟裡。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它將自己的五臟六腑一點點地撕碎吞噬。
“哈哈……哈哈哈哈……”
趙篆突然又笑了起來。
隻是這一次的笑聲裡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瘋狂和得意。
有的隻是無儘的悲涼和自嘲。
他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輸得連褲子都沒剩下!
而就在這時。
一個冰冷淡漠如同死神催命般的聲音穿透了禦書房的屋頂直接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趙篆。”
“審判,輪到你了。”
那聲音,如同九天神雷,在趙篆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他整個人,猛地從龍椅上彈了起來,又因為雙腿發軟,狼狽地跌坐回去。
來了!
那個魔神,終於,將目光,投向了自己!
“護駕!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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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篆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尖叫。
然而,禦書房內,滿朝文武,連同著那些平日裡威風八麵的太監侍衛,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癱軟在地,抖如篩糠。
彆說護駕了,他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同一個詞。
——等死。
轟隆!
一聲巨響。
禦書房那由千年金絲楠木打造,足以抵擋攻城槌撞擊的厚重殿門,轟然向內炸開!
木屑紛飛中,兩道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走在前麵的,是一個身穿黑龍袍,麵容俊美如神隻,眼神卻淡漠如萬古冰川的年輕人。
正是,徐無道。
而在他身後半步,則是一個身穿青衫,背負古劍,臉上帶著幾分玩味和好奇的老者。
正是,重回陸地神仙境的,李淳罡。
徐無道的目光,沒有在那些癱軟如爛泥的臣子身上停留哪怕一秒。
他徑直穿過人群,走到了,龍椅之前。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個曾經攪動天下風雲自以為是棋手的離陽皇帝。
趙篆,仰著頭,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年輕的臉。
那張臉,是如此的俊美。
卻又是如此的,令人心膽俱裂!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或是威脅或是求饒。
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裡,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他,身為帝王的,所有尊嚴和驕傲,在對方那視萬物為芻狗的眼神麵前被碾得粉碎!
“趙篆。”
徐無道,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朕……朕……你不能殺朕!”
趙篆,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聲音尖銳而又顫抖。
“朕是天子!是真龍!殺了我,離陽氣運反噬,天下大亂,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他搬出了自己最後的也是唯一的依仗。
天子身份,和那虛無縹緲的國運。
“天子?”
徐無道,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譏諷。
“在我麵前,也敢,自稱天子?”
“至於,國運……”
他,搖了搖頭,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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