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駱天虹以元朗負責人的身份壓下,細眼根本無力反駁。
若今膽敢違抗,便是以下犯上。
按洪興規矩,即便駱天虹當場處置他,眾人也隻敢袖手旁觀。
最後,細眼不甘地退後數步,讓出了道路。
駱天虹輕蔑一笑,側身讓開,對徐光說道:“光哥,請進。”
徐光微微點頭,徑直步入靈堂之內。
阿積、飛全、天養生等人緊隨徐光身後,走進了桔子水晶內部。
細眼見狀,立刻緊跟上去。
廖方見雙方並未繼續衝突,鬆了一口氣,收起。
“阿sir,擦擦汗吧!”
一名手下遞過手帕。
“謝謝!”
廖方擦去汗水,剛才與徐光對峙的短暫時間裡,他已滿頭大汗,足見壓力之重。
但身邊的手下無人嘲笑他,因為連麵對靚光的勇氣他們都沒有。
“阿sir,我們現在怎麼辦?”
手下詢問。
“進去看看靚光想乾什麼,希望他彆輕舉妄動。”
廖方嚴肅回應。
“如果他真有所行動,我們要不要把他控製住?”
警員猶豫地問。
“控製?你能做到嗎?”
廖方瞪了他一眼。
若今晚他們膽敢對付靚光,不僅投訴電話會被打爆,上級也會要求他們停職反省。
靚光與西九龍警署警司關係密切,眾人皆知。
廖方雖為反黑組督察,卻受更高層級監督。
“明白了。”
那名警員摸了摸頭,有些無奈地答應了一聲。
在他心裡,既然靚光發話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還有必要跟著進去乾什麼?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們可是西九龍警署的警員,進入靈堂是在執行任務!”
“懂了嗎?好好看著點。”
廖方在那名警員頭上拍了幾下,隨後深吸一口氣,走進了靈堂。
其他警員也急忙跟了上去。
……
靈堂布置得還算講究,幾十副賓客贈送的挽聯整齊地掛在兩邊。
靈堂內站了兩排身穿黑色西裝、胸前彆著白花的興叔的手下。
徐光帶著人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那些手下看見後,個個瞪大眼睛,滿臉怒氣,但又不敢上前阻攔。
徐光對周圍敵視的目光毫不在意,徑直走到供桌前,拿起一根香點燃,同時說道:“興叔,人死債消。”
“我來給你上這炷香,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不過,九龍城區不能沒有首領。”
“首領的位置空缺一天,就可能被彆的社團趁機侵占。”
“所以,我給你麵子,今晚十二點之後,我會再來接收洪興在九龍城區的地盤。”
說完,徐光把香插入香爐中。
站在一旁的細眼自然聽到了徐光的話。
他立刻暴跳如雷。
“靚光,你彆太過分,興叔雖然不在了,但我們還在!”
“他頭七還沒過,你就想奪他的地盤,是不是做得太絕了?”細眼憤然說道。
“細眼,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對方冷笑,“興叔一家人都走了,也沒什麼遺憾的了。”
“你們的靈堂也設好了,吊唁也完成了,儘孝已經夠了。
難道你還真打算為他守滿七天?”
“這七天內,你怎麼保證其他幫派不會趁機搶奪九龍城的地盤?你這點人手能應付得了嗎?如果九龍城的地盤丟了,你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徐光盯著細眼,冷聲問道。
細眼頓時啞口無言。
興叔的手下雖有五百多人,但整個九龍城還有東星和忠信義這兩個大型幫派呢。
更彆說還有其他幾個中小型幫派存在!
興叔在世時就經常和這些幫派發生衝突,小規模的爭鬥更是屢見不鮮。
如今興叔已逝,這些人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細眼雖是興叔手下得力乾將,但他頂多算個紅棍級彆的戰力。
在東星、忠信義以及其他幫派的聯合攻勢下,想守住洪興在九龍城的地盤,幾乎是不可能的。
見細眼沉默不語,徐光嘲諷道:“我知道你重情義,興叔去世後你也想儘孝。
但是這裡是洪興的地盤,幫派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你首先要記得自己是洪興的一員,其次才是興叔的下屬。
先搞清楚自己的立場。”
"在道上混,首先得把社團利益放在首位,明白嗎?"
細眼咬緊牙關,直視徐光的眼睛說道:"桔子水晶是興叔的靈堂,彆的場子我可以交給你接管。
"
"但這地方不行,必須等七天後,過了興叔的頭七,我才能讓給你。
"
徐光冷聲道:"細眼,我跟你說了這些,是看在我們都是洪興人的分上。
"
"但如果你損害洪興的利益,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
"我能允許靈堂存在一天,已經是給足麵子了!"
"桔子水晶是洪興在九龍城區的堂口,如果我靚光拿不下這裡,彆人會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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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不了堂口,怎麼算接管九龍城區?"
"好好想想吧,現在都十點多,離十二點不到兩個小時了!"
"給你們一個多小時,趕緊撤掉靈堂!"
徐光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外。
徐光一離開,細眼的小弟們立刻圍過來,議論紛紛。
"細眼哥,怎麼辦?"
"靚光太過分了,不僅殺了興叔全家,還不讓我們為興叔守孝!"
"今晚跟他們拚了,我們有五百多兄弟,就算打不過靚光,也得讓興叔在九泉之下安心!"
"對!跟靚光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