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偷瞄他冰雕般的側臉，不由戰栗。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恍若神明俯瞰螻蟻般令人窒息。
惡魔隊新人張恒堆起討好笑容：“印洲隊隊長很強嗎？能與我們隊長相比？”
話音未落，一隻蒼白手掌已掐住他衣領將其提起，臉頰瞬間浮現血痕：“在濕婆甘天麵前，你連塵埃都算不上。連我都感到戰栗，你這廢物也配嬉笑？”
“住手！趙綴空！要發瘋就去吃藥！”複製體鄭吒厲聲喝止，“張恒隻是新人。若你恐懼到失態，不如現在就去挑戰龍帝。”
滿臉鮮血的張恒低頭沉默。隊尾的銘煙薇眼底閃過譏誚，抬頭卻對上趙綴空溫柔含笑的麵容——那笑意絲毫未蔓延至冰封的瞳孔。他左手翻飛間，一柄薄如蟬翼的匕首流轉寒芒。
“趙綴空，你想對新隊員做什麼？”
名為昊天的青年倏然擋在張恒身前，瞳中竟浮現雙日淩空異象，與趙綴空對峙。這反常舉動令複製體楚軒眉頭微皺。他深知這武癡絕非善心發作，動機為何？
楚軒從儲物空間取出一把折疊弓遞給銘煙薇：“這兵器適合你。”
與此同時，揚州外海戰艦上，東海隊眾人麵如死灰。
岸邊升騰的蘑菇雲伴著悶雷般轟鳴，隔著海麵仍震得他們肝膽俱顫。
“我們要對抗的究竟是什麼怪物……隊長，世上真有人能長生不死？”
東海隊長凝視遠方煙塵，緩緩搖頭：“難說。按電影設定，木乃伊1裡的伊莫頓已算某種程度的不死身，而……”
第二部的蠍子王更不必說，那是比伊莫頓更古老的存在。
“那企圖通過複活獲永生的秦始皇呢？”
背負櫻花紋太刀的少女看向隊長宮本武藏：“他會否變成最恐怖的怪物？所有自黃泉歸來的大人物似乎都會異變，如今的仙秦帝國是否亦如此？”
宮本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或許吧，不過這些與我無關。我畢生追尋武道巔峰，生命的真諦從不在於壽數長短。若要苟且偷生，我寧可戰死。"他的目光掠過甲板上的新人，神色凝重地望向西方："你既通曉陰陽術，就該明白生死輪回乃是天道禁忌。即便是再純善之人，一旦死而複生都可能化作厲鬼。在我們東瀛傳說中，就連神明也會隕落。永生不死，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胡說！"
東海隊的新人突然高聲反駁："隊長，這個世界明明存在長生者！你們難道忘了香格裡拉的永生之泉？傳說有人靠著那泉水從秦代活到今日！"
"我知道。但劇情早已麵目全非。眼下的龍帝絕非電影裡的龍帝，你真以為紫媛還會是銀幕上那個紫媛？"
宮本武藏注視著海麵，驟然察覺到異樣。平靜的海麵下，一道細微的漣漪正在急速擴散。伴著似牛似龍的嘶吼，深海中仿佛有龐然大物即將覺醒。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青色巨龍破水而出，冰冷的豎瞳俯瞰著整艘軍艦。
"龍...是巨龍？！"
震天龍吟響徹雲霄，粗壯的龍尾重重砸向軍艦。
"東海隊全員覆滅..."
主神腕表傳來的訊息令所有輪回小隊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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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緋色果實
"既然處理完你們，也該收取戰利品了。"
將中洲隊其餘成員交給趙高的羅網處理後，在六那對孿生姐妹詭異的注視下，他抱著趙櫻空轉瞬千裡，頃刻間便來到仙秦境內的府邸。
"陛下。"
侍女們慌忙跪伏行禮。嬴政揮手示意她們退下——他雖喜好美色，卻也極為挑剔。
趙櫻空始終麵若冰霜，當被帶入浴池時，神情更是陰寒刺骨。
"何必如此抗拒？療傷前總得先洗淨這一身血汙吧？"
趙櫻空曆經連番惡戰，身軀早已瀕臨崩潰，筋骨肌肉仿佛要被撕裂般劇痛難當。他以醫術暫且緩解了她的痛楚，但她依然虛弱至極，甚至連抬手扇他一記耳光的力氣都沒有。
"更何況，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本就該屬於我，所以......"
嬴政迎著少女冰冷的視線，忽然揚起嘴角："你的身段......倒是比想象中更為曼妙。"
"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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