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照月不解。
裴景舟不悅地低頭。
江照月跟著看去,驚訝地發現自己跑到裴景舟的被窩裡,兩條胳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一條腿搭在他的腰上,像隻八爪魚一樣。
她抬頭望向裴景舟問:“怎麼會這樣?”
“你應該問你自己。”
“我不知道啊。”
“……”江照月太纏人了,不管裴景舟是把她裹進被子,還是把她綁進被子,她都能夠鑽出來,湊到他跟前,貼著他睡。
他成婚當天早早起床,洞房花燭夜一整晚都在衙門處事。
次日早上回來和江照月行敬茶禮,入族譜。
忙到中午用了午飯。
下午隻在書房睡了一個時辰。
晚上又和江照月折騰到很晚很晚,他實在疲乏,控製不住睡了過去,醒來就看到江照月鑽到自己的懷裡,胳膊摟著自己,長腿搭在自己身上。
推不開、也推不醒。
他現在也不想和她爭論,她為什麼會睡成這副鬼樣子,直接聲音冷淡道:“可以放開嗎?”
“哦,可以。”江照月卻未動。
“你又要做什麼?”
“腿有點麻了。”
裴景舟直接伸手,將江照月的腿推開。
“誒誒誒,慢點。”江照月忙收回雙臂,可是右腿麻感強烈,她下意識地伸手按住什麼。
一按就按到了裴景舟的胸口上了。
有點軟。
有點硬。
熱乎乎的。
手感果然很好!
她不安分的雙手,不受控製地抓了兩下。
裴景舟身心一陣麻癢,他咬牙道:“江照月!”
“哎喲,我的腿,麻。”知道裴景舟要生氣了,江照月裝作無事發生,雙手去按自己的右腿。
裴景舟得了自由,掀開被子就下床。
江照月的右腿不麻了,她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雖不是故意按到他的胸,但抓那兩下確實有些……情不自禁了。
“來人。”裴景舟喊丫鬟鶯歌來伺候。
鶯歌連忙走進來,看到二爺都起了,二奶奶還躺在床上。
臉蛋白皙,睡眼惺忪,帶著一種渾然的嬌憨和無害。
可是!
可是身為新婦,不應該早些起床,伺候夫君梳洗嗎?
她對江照月不滿,但她到底隻是裴景舟跟前的小丫鬟,人微言輕,也做不了什麼。
隻得用心伺候裴景舟,希望有一天裴景舟能休了江照月。
裴景舟自然不知道鶯歌在想什麼,洗漱完畢立刻離開。
江照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才懶懶地起床,走出臥房,就看到裴景舟身形筆直地坐在桌前喝茶。
他今日穿了秘色瓷衣袍,有紅色細長暗紋,看上去清雅中透著喜色,極是好看。
哎呀。
每日睡前醒來都能看到這等絕色的男人,真讓人愉悅。
她笑著喚:“二爺。”
裴景舟起身,卻不看她,神色淡淡道:“走吧。”
“去哪兒?”江照月好奇地問。
“給父親母親請安。”
哦對。
江照月差點忘了,她點頭:“嗯。”
裴景舟走出臨華院。
江照月跟著走出去,走著走著,就遠遠落後裴景舟了。
“二奶奶,我們走快一些。”香巧提醒。
江照月直接不走了。
“二奶奶。”二奶奶在承寧侯府任性就算了,如今嫁給鎮國公府二爺,就應該以夫為天,怎麼又鬨脾氣了,香巧頓時心生畏懼。
江照月喊一聲:“二爺。”
裴景舟聞言停步,回頭。
“我追不上你。”昨日有裴衡在,裴景舟遷就著,故意走得很慢;今日沒有裴衡在,他也不演了,江照月不客氣地說明事實。
裴景舟蹙眉等待。
江照月這才抬步走到裴景舟跟前,然後不滿道:“你長得高,腿長,還走那麼快,一點兒也不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