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繼續道:“可是流言蜚語都是對的啊,以前我打罵下人、撕毀詩書、燒了女工,母親都說我做的是對的,鼓勵我多多做……我一直以為母親對我好,到了鎮國公府,學習是非對錯,才知道母親是在捧殺我。”
“你——”
江照月還是不給江晚雪說話的機會:“我現在都不計較這些了,隻想和娘家人好好相處,希望我不在承寧侯府的日子裡,你們能常常去我親生母親的牌位前上上香,也讓她在地下過得安寧些,可你現在對我這樣生分——”
“江晚雪!”裴思顏終於反應過來,江照月故意的,故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話,就是坐實這些日子的流言蜚語,把自己洗得白白的。
江晚雪這幾日和吳氏深陷流言蜚語之中,這對她以後親事很是不好。
她必須破局。
想來想去,還是得從江照月這裡下手。
可江照月已經不是從前的江照月,不好拿捏。
她和吳氏計劃了一通後,借裴思顏之力,進了鎮國公府,到江照月麵前表演一番,哭哭啼啼地走出鎮國公府。
再和裴思顏在大庭廣眾之下控訴江照月的自私貪婪、愚蠢惡毒,攪亂近日來流言蜚語,讓人看不清楚真假。
她和吳氏受到傷害降到最低,其他的再徐徐圖之。
沒想到剛剛在臨華院裡囂張至極的江照月,忽然跑出來,突然就雙眼通紅柔弱不堪地說這些話。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江照月,一時想不通江照月在乾什麼,聽到裴思顏這麼一喊,她立刻醒悟過來,當即抓住江照月的手喚:“長姐,我——”
“什麼?你還是不願意喊我長姐?”江照月拔高聲音:“二妹妹,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江晚雪也拔高聲音:“長——”
“你推我?!”江照月突然後退兩步。
江晚雪一怔,她什麼時候推了?
江照月這個賤人!
江照月這個賤人還是這麼會表演!
裴思顏不由得咬牙。
“二妹妹,三妹妹,我以前做事有些出格,可是我向你們道歉了那麼多次,給你們花了那麼多銀子,你們怎麼還接受不了我?”江照月傷心控訴。
“江照月,你在亂說什麼!”裴思顏惱了。
“我都受傷了,你們還推我,我……我真是太傷心了。”江照月捂著胸口,餘光中瞥見裴景舟的馬車緩緩停下來,裴景舟身著筆挺的官服緩緩下馬車。
真是英俊不凡啊!
她立即嬌嬌地喊一聲:“二爺!”
裴景舟一抬眼看到江照月幾人。
“二爺,我要傷心地暈了。”江照月本來想說“快來抱抱我”,又覺得不合適,乾脆直接人工慢鏡頭緩緩倒下。
裴景舟心頭一緊,快步上前摟住江照月,渾身儘是冰寒,冷冷地問一聲:“怎麼回事兒?”
江晚雪和裴思顏嚇的頓時一個瑟縮。
香巧等下人都不敢吭聲。
“二爺,她們兩個不肯原諒我,還推我。”江照月雙眼通紅地掉了眼淚,趴到裴景舟胸口上嗚嗚嗚地哭起來。
裴景舟心疼不已。
江照月哭著哭著,低聲道:“二爺,罵她們,快罵。”
裴景舟一愣。
“快罵啊。”江照月催促。
裴景舟弄不清楚現下什麼情況,小聲問:“罵什麼?”
“你不知道?”江照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