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止一個男人!”裴思顏又丟出來一句話。
王氏驚愕。
裴景舟微不可見地蹙眉。
什麼時候?
在哪裡?
到底是和幾個男人有染?
原主玩過這麼狂野的嗎?
江照月趕緊搜索自己的記憶。
裴思顏認為自己說的這兩句話,完全鎮住了裴景舟,得意走過來,理直氣壯地道:“二哥,一直以來我做的事,都是為了二哥好,為了咱們國公府好。”
裴景舟轉眸望著她,問:“陶進?”
裴思顏臉色一變。
裴景舟道:“你心悅他,結果他心悅於照月,你不怪他,卻恨上了照月。”
是!
裴思顏喜歡上新科進士陶進,喜歡他長相英俊、謙遜有禮,和京中世家子弟都不一樣。
她觀察他許久,知道他雖然出身貧寒,但為人正派、有毅力、有抱負。
她越發喜歡,想著自己雖是庶女,但到底是鎮國公府的姑娘又在鎮國公府主母跟前長大,配他綽綽有餘。
她大著膽子與他攀談。
他再三禮貌避讓。
她便向他表明心跡。
他卻說自己心有所屬。
她第一次表白就被拒,心裡十分不甘,瘋狂地想知道他心裡那個小賤人是誰,便一直找人跟蹤。
終於有一次去香山寺上香,看見他站在山上,眼神驚喜又溫柔地望著在山腰乘涼的江照月。
她上前質問:“你喜歡的是江照月?”
他似乎不知道江照月的名字,解釋:“姑娘多想了,鄙人隻是在貧寒之時,得恩人相救,一直銘記於心,絕無其他非分之想,姑娘,莫要用鄙人玷汙他人清白。”
她不信他的話,直接告訴他,江照月是承寧侯府嫡長女,也是鎮國公府二公子裴景舟的未婚妻。
他當即臉上血色褪儘,深深看了江照月一眼,匆匆離開。
她以為他知道真相了,就會喜歡自己。
結果!
結果!
結果他進翰林院不久,就和一個神似江照月的人定親了。
江照月!
都是江照月!
都是因為江照月!
都是因為江照月施點小恩小惠,徹底勾走他的心,所以他選妻都選擇像江照月的女人!
她記恨上江照月,發誓要江照月嘗一嘗被拋棄的滋味。
隻是她沒想到二哥知道陶進這個人。
她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強自鎮定:“陶進隻是其中一個,還有——”
“你為何不早說?”裴景舟聲音裡沒有絲毫情緒。
裴思顏猜不透裴景舟的意思,徑自道:“因為我……”
裴景舟替她道:“因為你知道照月什麼都沒有做,是那些男人一廂情願。”
“可——”
“不然,以你衝動如豬、腦小如雞頭的性子,絕不可能藏著照月成婚前的事兒,放到她成婚後再說。”裴景舟銳利的目光轉過來。
沒錯!
江照月什麼都沒做!
不然裴思顏早就昭告天下了,她今日是著急了,想要汙蔑江照月的清白,她想賭一賭,賭二哥像其他男人那樣,一聽說自己女人水性楊花,立馬就會懷疑。
結果她賭輸了。
“母親,你教的好女兒。”裴景舟看向前方。
裴思顏聞言轉頭,看到王氏站在不遠處。
“思顏,你……”王氏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