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鎮國公府二公子裴景蓬。”裴景舟道。
“胡說!裴景蓬是你!裴景舟也是你!”蕭子南害怕裴景舟是真正的皇太子,慌忙反駁:“當年你大病一場,差點挺不過來,算命先生說裴景蓬需要換名換命,所以之後你就叫了裴景舟這個名字。”
裴景舟不慌不忙回:“孤就是那個算命先生,故意那樣說。”
蕭子南愕然:“當年……當年……”
裴景舟解惑:“當年中毒的是母後和小蓬。”
蕭子南還是不信:“怎麼可能?”
裴景舟嘲諷一笑:“石貴妃、成國公府和石大將軍千算萬算,算漏了孤和小蓬的調皮。”
蕭子南不解:“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當年孤讀書累了,和小蓬互換衣裳玩耍。”
蕭子南看看裴景舟,又看看躺在床上的裴景蓬道:“然後你們小時候長得又很像。”
“沒錯。”
裴景舟和裴景蓬長得都像元後,很多人乍一看都分清楚他們二人。
所以!
所以!
母妃、外祖父、舅舅他們一直都誤以為中毒的是裴景舟,蕭子南望著裴景舟問:“你從頭到尾都沒事。”
裴景舟如實道:“沒錯,到了鎮國公府,所謂的生病,也隻是為了以後性情大變做鋪墊。”
“元後!”蕭子南忽然激動起來:“是元後在彌留之際,用感情向父皇要了承諾,保住鎮國公府、治療裴景蓬、把你送出宮,就是想要有朝一日,讓你重返東宮!”
裴景舟點頭:“你說的沒錯,孤不想占用小蓬的名字,就給自己重新取一個名字‘舟’,一直用鎮國公府二公子的身份活著。”
蕭子南終於心灰意冷地承認:“所以你就是蕭逸。”
裴景舟再次道:“是,孤就是蕭逸。”
蕭子南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然後猛地一止,抬手指著裴景舟道:“蕭逸,你和你死去的母後果然一模一樣,一模一樣的心狠手辣!”
裴景舟從容道:“比不上你和石家人惡毒!”
蕭子南一瞬間想通了裴景舟一直以來的行為舉止,大聲揭露出來:“你們把裴景蓬推到台麵上,讓我們都誤認為太子殿下沒有希望了,放鬆對太子殿下的警惕,誤導我們一直針對二皇兄,一直以為鎮國公府會幫助二皇兄……
“讓我和二皇兄明爭暗鬥。
“而你!
“真正的皇太子!
“悠閒地坐在一旁觀看。”
裴景舟誠實道:“倒也沒有悠閒。”
“二皇兄。”蕭子南忽然轉向蕭從北:“他在利用你!”
蕭從北緩緩轉頭望向裴景舟,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如何稱呼裴景舟。
裴景舟卻不看他,而是望著蕭子南:“怎麼?你想聯合二皇弟來對付孤?”
都到了這個時候,蕭子南也徹底明牌:“是又如何?”
裴景舟輕輕一笑:“三皇弟,不覺得一切太晚了嗎?”
“我不覺得!”蕭子南道。
裴景舟便問:“你拿什麼和他聯手?”
蕭子南笑了笑,誌得意滿地抬手,啪啪拍了兩聲。
四周安靜一片。
蕭子南詫異地四周環顧,接著又重重拍兩聲。
四周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蕭子南臉色難看地大喊:“來人!”
四周依舊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