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南看向侍衛長:“怎麼回事兒?”
侍衛長忽然慌起來了。
蕭子南跟前的幾個朝臣臉色變了又變。
蕭子南望向裴景舟:“裴景舟,你做了什麼?”
裴景舟笑了笑:“我都說,我並不是悠閒地看著你們明爭暗鬥,自然要做些事情,比如肢解你的兵力。”
“你把我的人都拿下了?”蕭子南除了動用了宮中的侍衛,還調用大晉的士兵,根本不懼怕人數有限的銀盔侍衛。
可是!
可是裴景舟也準備了兵力!
他心裡沒有底兒,轉頭看向蕭從北:“二皇兄,你看,他做事這樣陰毒,他可以這樣對我,以後也會這樣對你!”
蕭從北出聲:“三皇弟,太子之位依情依理都是大皇兄的。”
“大皇兄?他說他是大皇兄,他就是大皇兄嗎?”蕭子南和石貴妃、成國公府等等計劃了那麼多年,離皇位隻有一步距離。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輕易地敗在裴景舟的手下。
他便從裴景舟的身份上攻擊:“誰可以證明他是大晉真正的皇太子?”
“朕可以證明!”忽然一個渾厚的聲音出現。
蕭子南聞言渾身一震。
洪啟帝一身整齊的龍袍出現。
蕭從北目瞪口呆地望著洪啟帝,前幾日洪啟帝還……突然就這般精神了。
“見過父皇。”裴景舟躬身行禮。
其他人跪拜:“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逸哥兒。”洪啟帝大步走向裴景舟,握住他的雙手。
裴景舟抬眼望向洪啟帝:“父皇。”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洪啟帝眼眶通紅地拍著裴景舟的肩頭。
“父皇,你無事?”蕭子南整個腦子都混亂了。
洪啟帝轉頭怒道:“來人,把他們都抓起來。”
銀盔侍衛立刻將蕭子南等人押住。
“帶下去。”洪啟帝道。
“是。”銀盔侍衛帶人朝外走。
蕭子南掙脫銀盔甲侍衛,猛地衝過來:“父皇!”
裴景舟一腳將蕭子南踹到一旁。
蕭子南狼狽地趴在地上,雙目赤紅地轉頭質問:“父皇,你也一直在設計兒臣嗎?”
“你們殺皇後、毒太子,眼中無君無親,有何資格質問朕?”洪啟帝問。
“那也是你偏袒元後和太子!”蕭子南眼中蓄了淚水:“從小到大,元後和太子的事兒都是事兒,我和母妃做什麼都得不到你的關懷。”
“當真如此嗎?元後和太子真心待朕。”洪啟帝抬手指責道:“你們石氏一族,仗著權勢,處處掣肘朕,私交邊境小國、私造兵器、侵吞賑災糧款、欺壓百姓,當真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嗎?!”
蕭子南一愣。
洪啟帝痛心地道:“朕是一國之君,也是人,也有很多力不能及之事,你作為皇子,不與朕共盼天下太平,卻隨石氏一族為非作歹。
“多虧太子暗中調查,各個擊破。
“朕終於可以將你們斬草除根!”
“父皇,你要將石氏一族斬草除根?”蕭子南駭然。
“帶下去!”洪啟帝揮袖。
“是。”銀盔侍衛上前。
“蕭逸!我要你死!”蕭子南知道大勢已去,但他不能就這樣窩囊地離開,他忽然掏出飛刀,嘴裡喊著蕭逸死,飛刀卻是衝著江照月的心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