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裴景舟一把將江照月扯到懷裡。
江照月險險地躲過一把飛刀,餘光中瞥見第二把飛刀緊隨其後,她立即驚呼:“二爺!小心!”
裴景舟看到一把飛刀射向江照月的那一刻,滿心滿眼的都是保護江照月,不曾想蕭子南接連射出兩把飛刀,他趕緊摟著江照月側身。
第二把飛刀“嘶啦”一聲割破裴景舟衣袖,“咚”的一聲紮到床柱上。
“殿下!”
“二爺!”
“逸哥兒!”
“殿下!”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銀盔侍衛都沒有想到三皇子會在這個時候,突然使陰招,他們趕緊上去撲住蕭子南,洪啟帝等人連忙上前查看裴景舟。
“無礙,無礙。”裴景舟道。
江照月拉著他的胳膊:“都流血了,禦醫看看有沒有毒?”
“是。”孫禦醫急急忙忙上前查看裴景舟傷口,又查驗飛刀的刀刃,然後道:“皇上,殿下,這兩把均是隻是普通的飛刀,並沒有塗毒。”
洪啟帝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江照月直接道:“嚇死我了。”
裴景舟輕聲道:“沒事了。”
江照月點點頭。
洪啟帝望向地上的蕭子南。
“我就應該在上麵塗上劇毒,見血斃命!”蕭子南這些年過得太順利了,自信地認為皇位是囊中之物,連備的飛刀都毫無殺傷力,他現在後悔極了。
“不知悔改!將他押下去,打入大牢!”洪啟帝怒道。
“是。”銀盔侍衛將蕭子南等一眾帶走。
太子臥房裡終於安靜下來。
孫禦醫小心翼翼地給裴景舟包紮傷口。
“唔……”床上突然發出一個聲響。
裴景舟立刻撲向床邊:“小蓬!”
“殿下,還沒有包紮好。”孫禦醫道。
裴景舟管不了自己的傷,俯身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的人。
裴景蓬艱難地睜開眼睛,張了張嘴巴,還是發不出聲音。
裴景舟卻笑了:“小蓬,你挺過來了。”
裴景蓬微微一怔,目光緩緩從裴景舟身上移向床邊的青籮身上。
不管四周多麼凶險,青籮也不在意,她寸步不離地守著裴景蓬,在心裡一遍遍祈禱老天爺保佑裴景蓬的挺過來,直到聽到裴景蓬再次發出輕微的聲響。
她的眼淚簌簌流下來。
她不知道為了裴景蓬流了多少眼淚,可這一次卻是開心的眼淚,又哭又笑地衝裴景蓬點頭。
裴景蓬又轉向裴景舟,瞬間笑了,像是雨後的天空一般澄澈,清晰又溫暖。
“現下什麼都不要想,好好養一養。”裴景舟溫聲道。
裴景蓬眨了眨眼,疲憊地閉上眼睛。
裴景舟轉而望向洪啟帝:“父皇。”
洪啟帝看一眼裴景舟的胳膊。
“不礙事的。”裴景舟道。
洪啟帝點頭:“好,換衣裳,跟朕去見群臣。”
“是。”
洪啟帝抬步朝外走。
蕭從北等人跟上。
“來人,把這兒收拾一下。”裴景舟道。
立即有宮人將屍體拖走,地麵擦洗乾淨。
裴景舟重新包紮了傷口,然後從裴景蓬的衣櫃裡,選了一件絳紫色圓領蟒袍穿上,內裡是月白色素紡絲綢,腰係皮質玉帶,整個人儘顯高貴雅致。
江照月眼前一亮,不由得在心裡讚美裴景舟是衣架子。
裴景舟走到她跟前:“放心地待在這兒,我忙完就回來。”
江照月點頭。
裴景舟側首喚:“青籮。”
“是。”青籮連忙抹一把眼淚,站起身,恭敬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