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江照月否認。
裴景舟繃著臉:“你可以說真心話。”
“我說的就是真心話。”江照月真的對陳玄墨沒有意思。
裴景舟嘲諷地揚了揚唇角:“見他第一麵,就讚歎他長得俊,不是心動?”
“他是長得俊。”江照月理直氣壯:“但這和心動無關。”
裴景舟不滿:“之後頻頻盯著他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頻頻關心呢?”
“他受傷了,自然多關心些。”江照月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裴景舟壓著不悅,問:“我受傷的時候,你有這麼關心嗎?”
“你受傷的時候,我不是一直陪著你、喂你藥、給你擦身子嗎?”同樣受傷發熱,想到自己已婚身份,碰都沒有碰陳玄墨一下。
裴景舟卻覺得江照月對陳玄墨更好:“是,你陪著我了,然後再三告訴我,你照顧我了,讓我報答你。”
江照月接話:“沒錯,等他醒了,也要報答我。”
裴景舟問:“怎麼報答你?”
江照月道:“要——”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裴景舟直接說出來:“要給你銀子花、把你放在第一位、保護你、尊重你、不能去逛青樓——”
“什麼東西?”江照月忽然想起來,這是自己以前向裴景舟要的“報答”,她心中一喜,微笑著望向裴景舟:“殿下還記得我以前說的話?”
“彆想打岔。”裴景舟冷著臉。
“哦。”江照月言歸正傳:“這是你應該做的報答,他的和你的不一樣。”
裴景舟理解的卻是:“他還與眾不同了?”
江照月聽出裴景舟的語氣:“你今日怎麼這麼陰陽怪氣?”
裴景舟道:“是你心虛。”
“我心虛什麼了?”江照月實話實說:“我就是想要他以後效忠於你我,我有什麼可心虛的?”
“慣會騙人。”裴景舟不信江照月的話,他覺得現下和她也說不出什麼結果,心裡越發生氣了。
他需要靜靜,不然可能會說出什麼過分的話,傷人傷己,於是他抬步朝外走。
彆說陳玄墨是男主了,就算隻是一個普通人,在生死邊緣時,江照月也會去救、去關心,她從昨日到現在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
呂府醫、香巧、紅草等人都在場。
她問心無愧。
可是裴景舟似乎不這麼認為,一頓攪合後,也沒有攪合明白,轉身就要走,她伸手拉住裴景舟的胳膊:“殿下,你不能走。”
裴景舟轉頭看過來。
江照月正色道:“有什麼話,你當麵說清楚,我不喜歡搞什麼冷戰、什麼猜疑和什麼誤會的,我們說清楚。”
裴景舟問:“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我沒聽懂,就是不清楚。”江照月說的有理有據。
裴景舟無語地笑了,然後問:“你哪裡沒聽懂?”
江照月理了理剛剛裴景舟所說的話,慢慢有一些些頭緒,問:“你在生氣?”
裴景舟不說話。
江照月皺眉道:“你說實話,彆裝深沉。”
裴景舟回答:“是。”
江照月問:“因為我對陳玄墨太好了?”
裴景舟也不藏著掖著了:“沒錯。”
江照月接著問:“懷疑我喜歡上他了?”
裴景舟接著答:“對。”
“我說,我不喜歡他,你不相信?”
“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