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說,你怎麼樣才相信我?”
裴景舟反問:“你的態度怎麼讓人相信?”
江照月不解:“我什麼態度了?”
裴景舟抽回胳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根本沒有嚴肅地討論我們三人的關係。”
江照月疑惑:“我們三人有什麼關係?”
裴景舟自嘲一笑:“你看,你又在裝傻?”
“我裝什麼傻了?你說話就好好說話,能不能不要打啞謎?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可能次次都懂你的弦外之音?”江照月也有些生氣了。
裴景舟見狀,更生氣,乾脆直接道:“剛剛成婚的時候,每日一問,洞房嗎?”
“我就問了怎麼了?”人類之所以能夠存在,不就是因為吃飯和色色嗎?有什麼不能問的,江照月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現在呢?”裴景舟問。
“現在怎麼了?”江照月問。
“你多久沒有問了?”
“我……”江照月剛想解釋,忽然愣了一下,直直望著裴景舟:“你……”
裴景舟還在氣頭上:“你是不是心裡一直都想著陳玄墨,現下他回京了,你舊情難控,心思都在他身上了,忘了自己是太子妃,忘了自己是誰的妻。”
江照月見狀一下笑了:“殿下,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又來。”裴景舟憤怒地轉身就走。
“不許走!”江照月大聲道。
裴景舟頓了一下,想到江照月又不正經的樣子,他抬步就走。
江照月噔噔地跑到跟前,伸開雙臂,拉住他的去路。
裴景舟一個沒留神,撞到江照月身上。
江照月立刻向一旁倒去。
裴景舟趕緊伸手扶住她的腰。
江照月站正身子,生氣道:“說了說清楚,你怎麼又不明不白地走了。”
裴景舟直言:“我和你說不清楚。”
“怎麼說不清楚了,我這幾天太累了,沾床就睡,沒有時間問‘今日洞房嗎’,可不是因為陳玄墨!”江照月道。
裴景舟將俊臉偏向一旁。
江照月雙手抬起來,捧著他的俊臉,將他的俊臉擺正,直直地望著他漆黑的眸子,溫聲道:“我以前隻聽說過陳玄墨這個人,根本沒有見過他,怎麼可能和他有舊情?”
“沒舊情,有新情。”裴景舟將江照月的雙手撥掉。
江照月否認:“沒有。”
裴景舟堅持:“你有。”
“我沒有。”
“你的行為有。”
“裴景舟!”江照月一把將裴景舟推開。
裴景舟向後踉蹌了數步,詫異地望向她。
“你怎麼那麼難哄?說了沒有沒有,你就是不信!”江照月也累了道:“我今日確實和你說不清楚了。”
裴景舟一愣,酸澀脹痛密密麻麻地襲來,他忽然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整個人都滯悶不已。
江照月心裡也不舒服,直直地站在原地,等著裴景舟憤怒離去,這時候卻聽到裴景舟低落地道:“因為你沒有給過我安定感。”
江照月聞言看向他,問:“什麼安定感?”
裴景舟看過來,眼眶微紅:“江照月,你真心喜歡過我嗎?”
江照月反問:“那你真心喜歡過我嗎?”
裴景舟直白道:“我現在就在真心喜歡你,以後肯定還會繼續真心喜歡你,喜歡到你看彆的男人一眼,我都擔心你要拋棄我了。”
江照月驚住。
裴景舟問:“我說的夠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