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裴景舟道。
“為什麼?”江照月不解。
裴景舟直言:“他魯莽的行為,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陳玄墨靜靜地聽著,辨彆裴景舟話中的真偽。
江照月沉默了一會兒,道:“他們應該不會查太子的馬車。”
“嗯,馬上會有人來賠罪。”
裴景舟的話音剛落,馬車外響起了一個陌生又恭敬的聲音:“卑職馬忠馬中尉,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因公耽誤太子殿下車馬,還太子殿下恕罪。”
“馬中尉?”裴景舟推開了車窗,看向馬忠。
馬忠卻不敢抬頭,應:“是。”
裴景舟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們在做什麼?”
馬忠道:“回太子殿下,卑職在抓陳洛陳副將之子陳玄墨。
暗間裡的陳玄墨一怔。
“陳玄墨?”裴景舟故作詫異地問:“他犯了何事?”
“據說是通敵賣國,潛回了京,卑職奉命前來捉拿。”
裴景舟又問:“小小的一個副將之子,怎會有通敵賣國的本領?”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他父親雖然隻是一個副將,但結識了不少邊州權貴,他也在行軍打仗上小有所成,如今通敵賣國,不將他捉拿歸案,以後定然是一大禍害。”馬忠正義凜然道。
“原來如此。”裴景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關切地問:“還沒有抓到嗎?”
馬忠慚愧道:“回太子殿下,還沒有。”
裴景舟鼓勵:“這樣的人,一定要抓住。”
“是,太子殿下。”
“也檢查一下孤的馬車吧。”裴景舟主動道。
暗間的陳玄墨心頭一駭。
“太子殿下的馬車自然無須檢查。”這大晉是皇上的,未來是太子的,他們兩個是全大晉最不能忍受通敵賣國的人,馬忠自然相信的。
裴景舟卻堅持道:“裴敬,帶馬中尉檢查一下。”
“不不不。”馬忠連連拒絕。
裴敬卻帶馬忠檢查一遍。
二人自然不會檢查裴景舟和江照月二人正所乘的馬車,不過,裴景舟把態度是擺出來的。
馬忠更信任裴景舟:“卑職已經檢查完畢,太子殿下馬車中並無陳玄墨。”
裴景舟點點頭:“那孤先回宮了,辛苦馬中尉了。”
“這是卑職應該做的。”馬忠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因為太子剛剛的秉公辦事、體恤下屬而對太子觀感極好。
裴景舟沒有多說什麼,放下車窗。
馬車車隊再次行駛起來。
江照月和裴景舟看了一眼暗間,什麼都沒有說,到了東宮之後,二人先去沐浴更衣,準備見帝後。
“你可以去順寧宮嗎?”裴景舟問。
江照月詫異地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裴景舟單手握拳,抵到唇邊,輕輕咳嗽了一下,似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江照月瞬間明白了裴景舟的意思,但她故作不懂,問:“什麼意思呀?”
“就是……”裴景舟欲言又止。
“就是什麼呀?”江照月摟上裴景舟的腰,昂起明媚的臉蛋,望著他的俊臉。
裴景舟看出她眼中的狡黠:“你已經知道了。”
“我不知道。”江照月裝傻。
裴景舟無奈,隻好道:“就是還疼嗎?”
江照月繼續問:“什麼還疼嗎?”
裴景舟含糊地道:“那裡。”
江照月憋著笑問:“哪裡?”
裴景舟耳尖又開始泛紅。
江照月忍不住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