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化野豬的馴獸師。”裴景舟道。
江照月驚訝:“這麼快就找到了?”
“狩獵場進出者都有記錄,想找到一個人並不難。”
“我去看看。”江照月立刻就下床,結果雙腳一觸地,雙腿就發軟,身子跟著向一旁摔去。
“小心。”裴景舟伸手將她攬到床上。
江照月扭頭就道:“都怪你,都怪你勾引了我。”
“是是是,怪我,怪我。”裴景舟笑著承認錯誤:“先不著急,起床用些飯,補充一下體力,再去見馴獸師。”
江照月昨晚縱欲,今早又縱欲,屬實有些過度了,身子酸軟無力的,她隻好任由宮女們梳洗,然後坐到飯桌前。
用了豐盛的早膳之後,對裴景舟道:“走吧。”
“有力氣了?”裴景舟問。
江照月經常把“我可是嬌滴滴的人兒”掛在嘴邊,可她喜歡溜達、踢藤球等等運動,是以她的身體底子非常不錯,現在用點飯菜,渾身充滿了力量,點頭:“有了。”
“那就走。”
“嗯。”
裴敬把馴獸師藏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
江照月和裴景舟一到,馴獸師立刻跪地求饒。
江照月直接問:“狩獵場恭房裡的兩頭野豬,是你養的?”
“是,是小的養的。”馴獸師趴在地上回答。
江照月轉頭望向裴景舟。
裴景舟微微俯身,耳朵湊向江照月嘴邊。
江照月驚訝道:“你知道我有話要說?”
裴景舟微微點頭。
以前夫妻兩個也一起辦過事兒,可是不管對方的眼神、動作還是口型,兩個人幾乎沒有猜對過。
江照月不止一次吐槽過自己和裴景舟一點默契,這次她驚訝道:“我們兩個居然有默契了。”
裴景舟微笑問:“要說什麼?”
江照月便道:“這個馴獸師這麼好說話,會不會有詐?”
“不會。”
“你怎麼這麼肯定?”
“因為裴敬已經提前用過刑了。”
江照月這才看到地麵上有斑斑血跡,不過,她和香巧、紅草等人差點死在狩獵場,是以她對馴獸師沒有絲毫的同情,便接著問:“是誰讓你將野豬引到恭房的?”
“是梁嬤嬤!”馴獸師嘗過裴敬的手段了,簡直生不如死,他不想再嘗一遍,所以他知道什麼,全部都說了:“是梁嬤嬤找到小的,給了小的一筆銀子,讓小的把饑腸轆轆的野豬引到恭房,讓他們攻擊人。”
和裴景舟討論了秋獵之事後,江照月就猜到了這麼一個過程,所以並不感到驚訝。
“抬起頭說話。”裴景舟善於觀察他人的臉色,用來辨彆一些信息。
馴獸師聞言抬頭。
“所以你一直在恭房附近?”裴景舟問。
“是。”馴獸師回答。
“你在恭房附近看到了什麼?”
“看到一個男人捂住太子妃的口鼻。”
“那男人長什麼樣子?”
“他蒙著麵,小的看不到他的長相,隻知道他身形是個男的。”馴獸師看向裴敬道:“個頭比他稍矮一些。”
“衣裳呢?”裴景舟問。
“穿的夜行衣。”
“之後呢?”
“之後他將昏迷的太子妃扛走,再之後的事情,小的就不知道了。”
皇後這次做事,十分縝密。
裴景舟沉吟片刻,道:“還看到了什麼?”
馴獸師又說了一些,但是都沒有什麼用。
裴景舟道:“繼續關著他。”
“是。”裴敬應。
裴景舟握著江照月的手,朝沐華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