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邊想邊道:“一個馴獸師用處不大。”
裴景舟點頭。
江照月望向他問:“那個蒙麵人,你有眉目嗎?”
裴景舟搖頭。
江照月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忙問:“那個蒙麵人有可能是侍衛或者官兵嗎?”
“不可能,侍衛、官兵當時都在各自位置。”裴景舟一早就懷疑過他們,所以命裴敬去查過。
“不是侍衛和官兵,就是參加秋獵的朝臣或者貴公子?”
裴景舟的思路一下打開了:“沒錯。”
江照月緊跟著道:“紅草肯定知道我什麼時候不見的——”
“辰時三刻。”裴景舟早就問過紅草。
“那麼辰時三刻,哪個朝臣或者貴公子不在狩獵?”
大家都在忙著狩獵,專心致誌,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誰回程了。
江照月忽然想到什麼,道:“慧貴妃。”
“什麼意思?”裴景舟問。
“我當時心緒不寧,打了一隻兔子,就回來了,那時候你們男人都興致昂揚的,等到皇後、慧貴妃等人回來的時候,隱約有幾個男人帶回戰利品。
“可我不記得那幾個男人是誰。”江照月邊回想邊道:“不過,當時慧貴妃先去恭房,你說她會不會撞見去恭房布置的蒙麵人?”
“走,去慧貴妃那裡。”裴景舟立刻決定。
江照月點頭。
二人來到慧貴妃的宮殿。
“大皇嫂,你真的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我和母妃正打算去看看你呢。”多嘉公主挽上江照月的胳膊。
“然後我就先來看你了。”江照月笑道。
“你們肯定是有事才過來的。”多嘉公主看向裴景舟。
裴景舟看向慧貴妃道:“貴妃娘娘,孤這次過來確實是為一事而來。”
慧貴妃微笑道:“太子殿下有話可以直說。”
裴景舟便問:“貴妃娘娘在狩獵場出恭之時,可看到什麼人和事?”
“什麼人什麼事?”慧貴妃反問。
“比如朝臣,比如公子。”裴景舟道。
慧貴妃端起桌上的茶碗,輕輕抿了一口,道:“本宮當時隻想著進恭房,不曾注意到什麼。”
“那貴妃娘娘身邊的宮人呢?”
“他們向來遵守宮規,目不斜視——”
“貴妃娘娘為何強調‘目不斜視’?”江照月插話進來。
慧貴妃笑道:“自然是宮規裡就這麼寫的。”
江照月難得被噎了一下。
裴景舟繼續同慧貴妃周旋。
慧貴妃溫溫柔柔地說話,卻說的滴水不漏。
江照月看不出來她到底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事,便湊向裴景舟小聲問:“她到底什麼意思?”
裴景舟低聲道:“她向來獨善其身。”
“也就是說,她看到了?”
“嗯。”裴景舟察覺到慧貴妃是知道些什麼。
江照月道:“可她不願意說啊。”
裴景舟點頭。
“你沒有辦法?”
“慧貴妃是公認的聰明人。”裴景舟暫時沒有法子。
江照月看向多嘉公主,又看向慧貴妃道:“貴妃娘娘,你應該知道我救過你女兒吧?”
慧貴妃溫聲道:“大恩不敢忘。”
“沒忘就好。”江照月理直氣壯道:“現在就報答我吧。”
慧貴妃一愣。
多嘉公主問:“怎麼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