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什麼?”江照月反問。
裴景舟望著她問:“喜歡那個球嗎?”
那個球……
那個球一出現就驅走了江照月最怕的黑暗,拖著耀眼的光芒,像個活潑的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地撲過來,發出清澈、治愈又奶乎乎的歡笑聲,可愛極了,溫暖極了,她發自內心道:“喜歡的,可是……”
“可是什麼?”裴景舟問。
江照月皺眉:“可是它鑽進我肚子裡了,好奇怪好嚇人啊。”
裴景舟道:“它可能想變成你的孩子。”
“啊?”江照月滿臉不可置信。
裴景舟實話道:“照月,你懷孕了。”
江照月不由得睜大眼睛:“什麼?”
裴景舟握著她的手,溫聲道:“你懷孕一個月了。”
江照月討厭熊孩子,但不討厭孩子,不止一次想過生個孩子,隻是她沒想到孩子來的這麼快。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低頭摸著自己平坦的腹部。
裴景舟理解她的心情,溫聲道:“剛剛牛禦醫、馬禦醫和楊禦醫都過來診脈了。”
江照月抬眸問:“給我診脈了?”
“嗯。”裴景舟解釋:“你今日早上睡、上午睡、中午還睡,我擔心你中了毒,便請了禦醫過來給你看一看,結果就發現你是懷孕了。”
“難怪。”江照月恍然大悟:“難怪我最近幾天總覺得又困又餓,原來是懷孕了。”
“又困又餓,那你怎麼不和我說?”裴景舟作為太子,每日都起早貪黑地忙不停,但他還是見縫插針地關注著江照月,沒想到依舊疏忽了。
江照月有理有據道:“我以為我們晚上房事太多,消耗太大了,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啊。”
確實。
二人房事不止多,而且花樣也很多。
裴景舟一想到晚上翻雲覆雨那些事兒,就忍不住赧然。
江照月卻忽然“啊”一聲。
“怎麼了?”裴景舟忙問。
江照月抓住裴景舟的手道:“殿下,孕期裡,我們天天在床上廝混,會不會影響到孩子?”
看到江照月滿眼都擔憂,裴景舟問:“你很擔心他?”
“廢話。”江照月鬆開裴景舟的手,撫上平坦的小腹:“他可是我們的孩子。”
裴景舟道:“你喜歡他。”
“又廢話是吧?”江照月嗆裴景舟。
裴景舟不但不生氣,反而安心地笑了一下,道:“禦醫說,你的脈象很穩,孩子很好,我們沒有傷害到他。”
江照月長長地鬆一口氣。
“不過……”裴景舟話鋒一轉:“接下來幾個月都要禁止房事了。”
“幾個月?”江照月問。
裴景舟真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便道:“這個要問一問禦醫。”
江照月不確定道:“我記得三四個月以後,就可以了。”
裴景舟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略通醫術啊。”上輩子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經常生病,江照月隔三差五跟著他們跑醫院,認識幾個老中醫。
長年累月下來,她懂了一些基礎的理論知識,也就懂而已,她可不敢真的給人看病。
裴景舟不相信她的醫術:“三四個月以後再說。”
江照月忽然重重歎息一聲。
“怎麼了?”裴景舟問。
江照月一臉憂愁道:“我還沒有睡夠你,就懷了孩子,接下來的幾個月……寂寞難耐啊。”
裴景舟聞言卻笑了。
江照月側道:“你笑什麼?”
裴景舟實話道:“開心。”
“開心什麼?”
“你還饞我的身子。”
江照月不解:“然後呢?”
裴景舟嘴角上揚:“然後你就不會去看彆的男人。”
江照月嘴角抽了抽:“你可真坦白。”
裴景舟坦白道:“跟你學的。”
江照月手一伸:“交束脩。”
裴景舟學著江照月樣子,抱臂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不要你的命,要你的身子,把衣裳脫了。”江照月一下撲到裴景舟的身上。
裴景舟趕緊扶住她的腰:“彆鬨。”
江照月往裴景舟身上騎:“就鬨。”
裴景舟護著她:“小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