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啟帝也不想再同他多說:“把蕭從北押到刑部大牢!等候發落!”
禦前侍衛終於將蕭從北帶走。
洪啟帝又補一句:“把兵部左侍郎也帶走。”
兵部左侍郎焦急道:“皇上,皇上,臣——”
洪啟帝揮手。
兵部左侍郎被快速帶走。
洪啟帝疲憊地坐到龍椅上。
馮蘭心哭著道:“求皇上饒過兩個孩子和馮家。”
“你先回去,等候處罰吧。”洪啟帝作為帝王,嘴上說的絕情,但蕭從北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兒子,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這個老父親心裡也是難受的。
馮蘭心知道蕭從北犯的罪很大,誰也救不了,她謝恩,緩緩起身。
洪啟帝將後續事情交給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然後步伐沉重地離開。
裴茂坤看向裴景舟:“太子殿下。”
“辛苦姨父了。”裴景舟道。
“若無事,臣先回去了。”
裴景舟點頭。
裴茂坤等朝臣走出議政殿。
江照月走到馮蘭心跟前:“二弟妹。”
馮蘭心道:“太子妃,我已經不是你的二弟妹了。”
“頭銜可以抹掉,血緣是抹不掉的。”江照月道。
馮蘭心低頭不語。
江照月明白她的心思:“二弟妹,人生下來,注定是要死的,所以不要著急走向死亡,試著向前再走兩步,再走兩步,說不定就能找到另一個自己,可以更好地和孩子、和父母、和周圍的人相處。”
馮蘭心抬眸看向江照月:“可以嗎?”
“試試嘛。”江照月笑著道。
馮蘭心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
江照月沒有安撫。
馮蘭心行一禮,捂著嘴離開。
江照月歎息一聲。
裴景舟道:“你有時候挺會安慰人的。”
江照月轉頭望向裴景舟:“有嗎?”
“有。”裴景舟假設道:“若是有一天我死了——”
“亂說什麼!”江照月直接打斷。
“我是在假設。”
“不許假設。”江照月看小說的時候,最怕這種假設了,一假設就沒有好事兒,她不想裴景舟出任何意外,可是裴景舟已經假設出來了。
她瞪著他,威脅道:“我告訴你,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好好活著。”
裴景舟點頭:“好。”
江照月覺得這話不夠狠,繼續道:“不然……”
裴景舟好奇:“不然如何?”
江照月狠狠道:“不然像我這種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肯定會重新找個男人,然後每次和他上床的時候就提你助興。”
裴景舟嘴角抽了抽:“提、提、提、我、助興?”
“沒錯,說你不行,讓你死活都不安生!”
裴景舟立即生氣地轉身就走。
“殿下。”江照月趕緊喊。
裴景舟根本不理她。
“殿下。”江照月又喊一聲。
裴景舟忽然又走了回來,臭著臉,摟著她的肩頭:“走。”
江照月問:“走哪兒?”
“回東宮。”
“你還在生氣?”
“對。”
“那你還摟著我走做什麼?”
“你懷孕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哦,你是看在孩子的麵上,回來喊我回去的。”
“對。”
“若是沒有孩子,你就不管我了?”
裴景舟望向江照月。
江照月搶先道:“你敢說是,我就鬨!”
“不是。”裴景舟道:“沒有孩子,我也回來拉著你走。”
江照月抱著裴景舟的胳膊,夾著聲音問:“真噠?”
“嗯。”裴景舟點頭。
江照月抿嘴笑一下道:“殿下,其實你特彆行,特彆厲害。”
裴景舟趕緊四周環顧,再看江照月的時候,俊臉通紅,壓低聲音:“不要在外麵亂說!”
江照月狡黠地問:“那我們回臥房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