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心卻是提起來了:“毒素,他身上還有毒?”
“是。”言稚衣望向江照月道:“不過太子妃無需擔心,太子殿下身上的毒已經得到控製,隻是這毒十分頑固,需要慢慢排出來。”
“多久能夠全部排出來?”
“本來四個月就能排出來,但是太子殿下著急回京,路上幾次發熱,排毒受阻,所以還需要一個月左右。”
“怎……”江照月一轉頭,對上裴景舟深情的眼神,責備的話根本說不出口,聲音柔和下來:“是不是很難受?”
“回到家就不難受了。”裴景舟重新握住江照月的手。
言稚衣和陳玄墨互看了一下。
言稚衣道:“太子妃,太子殿下每日還需服藥,臣女下去熬藥了。”
江照月轉向言稚衣道:“辛苦言姑娘了。”
“這是臣女應該做的,臣女告退。”言稚衣離開。
陳玄墨和裴敬跟著走了出去。
江照月坐到床沿,望著裴景舟。
裴景舟也看著江照月。
兩個人看了很久,一言不發。
突然江照月向前一撲,趴在裴景舟的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嗚嗚嗚地哭起來,哭出這些日子的委屈、擔憂、忐忑等等等。
裴景舟心頭頓時潮濕一片。
江照月哭了良久才坐起來。
裴景舟抬手給她擦眼淚。
江照月揮開他的手,去解他的腰帶。
裴景舟一下慌了,連忙抓住她的兩隻手:“你乾什麼?”
江照月不管不顧地要解。
裴景舟抓緊了道:“我身子虛,暫時做不了那種事情。”
“哪種事情?”江照月問出口的刹那,忽然明白裴景舟指的是夫妻之實,她立刻質問:“我是那種好色之人嗎?”
“你是……吧。”裴景舟擔心肯定的口吻,惹惱了江照月,臨時加了個“吧”字。
“我……”江照月坦白承認:“是,我是好色,但我好色到這種地步嗎?”
裴景舟不語,但是意思很明顯。
“……”江照月便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是想看你的傷勢。”
“不要看。”裴景舟拒絕。
“我看看。”江照月出於關心。
裴景舟道:“不好看。”
“我知道。”
“那就彆看了。”
“我想看。”
“不看。”裴景舟摁緊江照月的手。
江照月不高興了:“分開幾個月,你就這麼見外了?”
“不是。”裴景舟猶豫了一下,解釋:“真不好看,有很多傷疤。”
“我知道有傷疤。”
“知道是一回事兒,看到是另外一回事兒。”裴景舟將俊臉偏向一旁:“你隻喜歡好看的人和東西,看到我身子不好看了,你可能就不喜歡了。”
江照月聞言一愣。
裴景舟從小就好看,一直都得到他人的讚美,可他覺得容貌是最沒用的,從來不在意,直到遇到極其愛美男的江照月。
他不但覺得容貌有用,也開始注意了衣著配飾,唯恐自己不好看了,江照月就不喜歡了。
這次回京,他也是特意沐浴更衣之後,才來到沐華院,就是不想讓江照月看到他不好看的一麵,他身上的傷疤自然也不能讓江照月看到。
江照月明白了他的意思,雙手捧住他的俊臉,讓他麵對自己,道:“殿下,我和你說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裴景舟問。
江照月鄭重道:“我發現我不是喜歡你一點點了。”
“你是一點點都不喜歡我了?”裴景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