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又不是他們。
“你他媽……”
“真想跟我玩魚死網破是吧?”
“就算沒人幫忙,我手下這幾個兄弟也夠你們喝一壺的!”
“就你們倆,也想攔住我們?”
“我勸你們識相點,趕緊讓路,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要不是忌憚你們穿警服,早就把你們按地上揍了!”
……
老板氣得臉發青,衝著嚴旭傑和許芊芊狠狠撂話。
他現在真想衝上去乾一架,可又不敢真動手。
打警察,起步三年,殺人更不用說,跑都跑不掉。
隻能靠嚇唬,逼他們退。
要是能不動手,最好不過。
說話間,他身邊的幾個打手已經圍了過來,手裡全抄著鐵棍、鋼管。
許芊芊一看這陣勢,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握緊警棍,手心冒汗,心跳快得不行。
她自己對付一個打手都費勁,更彆說眼前這一群。
她也不覺得嚴旭傑一個人能扛得住。
真打起來,他們鐵定吃虧。
她當然怕,誰不怕?打狠了斷胳膊斷腿都可能。
可她沒往後退。
這是她的職責,穿這身衣服,就得站在這。
“師兄,要是不對勁……你先撤。”
許芊芊靠近嚴旭傑,壓低聲音說。
嚴旭傑是借調來的,不是他們所的正式編製。
要是出事,她沒法交代。
作為本地警員,她得護著點。
所長在任務前也特意叮囑過:嚴旭傑的安全,你們必須負責到底。
這時候,許芊芊當然得站出來扛事了!
嚴旭傑一聽這話,整個人直接愣住。
他扭頭看著邊上的許芊芊,心裡直打鼓:她說的真是認真的?讓自己先撤?
開什麼玩笑!這誰頂得住?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打不過對方,也不能把一個女生扔在這兒頂雷啊。
嚴旭傑苦笑一下,擺擺頭,低聲回了一句:“彆擔心,沒事的。”
話音剛落,他就朝不遠處的賭場老板揚了揚下巴,嘴角一斜,語氣滿是不屑。
“你算哪根蔥,敢跟警察叫板?”
“魚是死了,可網還不一定爛!”
“就你們這幾個蝦兵蟹將,還挺能裝?”
“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有種就來啊,待會打得你們滿地找牙,親媽來了都認不出!”
……
說完他還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勾了兩下,擺明了就是激你過來。
賭場老板:???
打手們:???
許芊芊:???
這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傻眼了。
賭場老板和手下們看嚴旭傑的眼神,就像在看個神經病。
這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居然一個人都敢把他們一群人罵個狗血淋頭,還敢說要打趴他們?
他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狂的條子!
幾個打手立馬火氣上頭,眼珠子都紅了,恨不得衝上去把他按在地上捶。
許芊芊也懵了。
她剛盤算好撤退路線,想著怎麼拖住對方讓嚴旭傑先走,結果這家夥非但不跑,還主動點火?
他沒看見那幫人手裡都拎著鐵棍嗎?
許芊芊心裡直打鼓,搞不懂嚴旭傑是真的膽大包天,還是在演戲。
他到底有什麼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