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抽搐,還想掙紮,可許芊芊一步跨到他麵前,腳掌直接踩在他胸口。
“再來一次?”她語氣涼颼颼的。
男人喉結滾動,連哼都不敢哼了。
完了。
真完了。
這次,是真的沒戲了。
他根本沒來得及躲,那腳就結結實實踹在肋骨上,整個人像被大錘掄飛,連退五步才勉強站穩。
胳膊火辣辣地疼,不是那種皮肉傷,是骨頭縫裡鑽出來的酸麻,疼得他直抽冷氣。
他咬著牙想轉身就跑,結果一抬頭——嚴旭傑已經貼到他背後了,跟鬼一樣悄無聲息,一把揪住他衣領,直接把人拎了回來。
“還想跑?”
“你覺得你兩條腿,跑得過我?”
“再動一下,信不信我讓你下半輩子躺著過?”
嚴旭傑說話沒火氣,可那聲音冷得像冰水,從耳根一直灌到腳底。
男子整個人僵住了,喉結咕咚一咽,手都不敢動了。
他不是沒吃過虧,但他沒見過這麼狠的人——剛才那幾腳,斷了兩根肋骨,肩胛骨差點碎了,連疼都疼得不敢喊出聲。
現在人還站在那兒,喘氣都帶顫。
他心裡門兒清:這人動手,根本不用第二下。
自己隻要敢抬手,下一秒估計就得趴地上啃土。
“……警察大哥,真不跑了,我老實,我特老實!”
“你們能不能行行好?我就想活著,這有錯嗎?”
“我就是個老百姓,我啥都沒乾過壞事……”
“我剛才都給你們磕頭了啊!磕得額頭都破了!”
“你們到底要我咋樣?真要逼死我才甘心?”
他聲音發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硬沒敢流下來。
心裡那根弦,快崩斷了。
活了三十多年,他都是彆人怕他,哪天輪到自己這麼窩囊過?
警察抓人也就算了,跑都跑不掉,還被當成沙包揍,連哭都沒地兒哭。
這年頭,警察咋能這麼猛?
他真是服了,也怕了。
嚴旭傑盯著他,眼神像刀子刮過。
“體諒你?”
“體諒你偷車撞人?”
“體諒你拿刀捅人還想逃?”
“你自己做過啥,心裡沒點數?”
“還在這裝可憐?”
“再廢話,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加個‘拒捕傷警’的罪名?”
對方還想裝委屈,嚴旭傑壓根不接這茬兒。
他心裡半點同情都沒有——這人今天遭的罪,全是他自己一步步作出來的。
嚴旭傑站在原地,沒動,就等著增援上來把這瘋子拖走。
男人被懟得啞口無言,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不敢吭。
他心裡清楚,現在爭也沒用,警察馬上就要圍過來了,再不跑,今晚就得進號子。
軟話、求饒、裝可憐……統統沒用。嚴旭傑和許芊芊,一個都不信他這套。
他隻能靠自己了。
可他現在連站都站不穩,腿還在發抖,想跑?腿腳比不上人家一步。
動粗?更彆想了,嚴旭傑一拳頭就能讓他躺平。
他眼珠子轉了轉,假裝放棄抵抗,低頭垂手,可餘光一直在盯著身旁的許芊芊。
跑不了,打不過——可他還有一張牌沒打。
要是手裡有個人質……
那局麵,說不定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