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追我,我能被圍毆?
全怪你啊大哥!
嚴旭傑走近兩步,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爛泥”,沉默兩秒,問:
“還敢不敢偷東西了?”
“誰讓你罵人的?”
“真不怪我啊。”他一攤手,一臉無辜。
黑衣青年:???
這人眼神都快淬冰了。
不怪你?!
你要不追,我能被群毆?
你站那兒眼睜睜看我挨打,一個勁兒憋著不吭聲,現在倒裝好人?
他心裡罵了八百遍祖宗,可嘴巴死死閉著。
前一秒才被踹飛三米遠,這會兒骨頭還散著架,哪敢吱聲?
再說,這警察要是不管他,這群人立馬能把他生吞了!
他現在隻想跟著這祖宗去派出所——那裡至少能活命!
跟這群鄰居比,派出所簡直是天堂!
正想著,許芊芊氣喘籲籲跑過來:
“嚴師兄!咋樣了?”
她一眼看見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嘴巴張得能塞雞蛋。
“天呐……這……”
她第一反應:嚴旭傑乾的?
她轉頭看他,眼神裡滿是震驚:
“嚴師兄……你這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人都快斷氣了……還能爬起來不?”
嚴旭傑一拍大腿,苦笑著搖頭:
“我?我沒動手啊!”
“全是他們自發的,我還在勸架呢!”
“要不是我攔著,這小子現在可能已經升天了。”
許芊芊:???
她呆在原地,扭頭掃了一圈。
好家夥——這年頭群眾這麼熱血?
幫警察抓賊,還自帶免費拳擊賽?
再一看地上那小夥子,鼻青臉腫,嘴角滲血,腿都打彎了。
她半信半疑地“哦”了一聲。
周圍的群眾一聽這話,秒變鴕鳥,一哄而散。
打也打了,警也來了,再不跑,怕被記筆錄!
轉眼間,馬路空了,隻剩風卷著落葉打轉。
嚴旭傑低頭,一腳踢了踢地上的黑衣青年:
“彆裝死,起來!”
“馬路上躺著像什麼話?影響市容。”
黑衣青年:???
他眼淚差點掉下來。
你管這叫人話?
我躺這兒是因為我被揍得骨頭錯位了!
你剛才不攔著,現在又嫌我躺得難看?
你是不是人啊?
他眼神幽怨得能拉絲。
嚴旭傑眉頭一挑,冷笑著蹲下來:
“怎麼?不服?”
“有意見?你說出來,我聽著。”
他一邊說,一邊活動了下手腕。
哢噠——骨頭脆響。
黑衣青年:!!!
“我——我服!我全服!!”
他當場連滾帶爬,差點跪了。
這哪兒是提意見?
分明是催命符!
他現在連呼吸都怕惹毛了這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