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討論著林楓安排的用意之際,遠在港島的林楓卻望著眼前的小丫頭無奈地搖搖頭。
“cut!景恬你語氣太硬了,這是請求不是通知。重來!”
攝影組在仿美式餐廳搭景架設柔光燈箱模擬頂光,軌道車鋪設於餐桌側方,攝影機搭載oke鏡頭,計劃用過肩雙人鏡頭捕捉父母反應,同時斯坦尼康跟拍景恬入畫。
景恬的台詞也非常簡單:“爸,我想和同學去巴黎”,然後直視程龍,眼中露出期許。
可是就這麼簡單的鏡頭卻ng了三次。
每一次都是景恬這裡出了問題,不是肢體僵硬,就是說台詞的語氣不對。
有一次甚至是景恬拿著湯勺的手,因為緊張晃動金屬湯勺,致使金屬反光,產生鏡頭曝光。
林楓沒辦法,隻好宣布休息十分鐘,然後將景恬叫到身邊,指著監視器問道:“你看過劇本,那你說說,你在這場戲中是什麼心理?”
“我覺得是緊張,還有些害怕被拒絕。”
林楓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你說得並沒有錯,不過理解得還不夠深,所以你在表演時,隻表現出緊張忐忑,以至於表情和肢體僵硬。”
林楓頓了頓,讓景恬看著畫麵,消化一下林楓的話後,繼續道:
“你這場戲三層心理:第一,怕父親拒絕的忐忑;第二,對自由的渴望;第三,利用母親在場的博弈心態。現在你隻演了第一層,不夠。”
林楓突然問:“你現在最想去,但父母不讓的地方是哪兒?”
景恬愣住,想了想道:“...港島看演唱會。”
“非常好,現在巴黎就是你的演唱會!把當年求爸媽的委屈勁兒拿出來——但記住你是富養女兒,撒嬌要帶貴小姐的驕矜!好好想想。”
林楓開始循循誘導,對於這些沒有表演基礎的人,隻能讓他們帶入角色,才會有更好的發揮。
就在景恬認真琢磨林楓的話時,林楓看著手中的劇本,想了想,便拿起鉛筆開始在上麵寫寫畫畫起來。
為了掩蓋景恬演技的不足,林楓臨時想到了一個歪招,那就是讓觀眾的注意力不要放在景恬的表情表演上,更多觀眾動作。
於是,原劇本中景恬是坐著說台詞,鏡頭會給特寫,現在被林楓改為動態入畫:從母親蔣文麗)的背後繞到父親程龍)身邊,手搭程龍椅背——用肢體軟化壓迫感!
做完這一切,林楓便將三人叫過來,將臨時的改變告訴他們,讓他們自己走一遍,而林楓則開始調整拍攝內容。
很快,三人演練過了幾遍,新的機位也調整完畢,確認各部門準備完畢後。
“action”
林楓注視著監視器,這次的效果比前期幾次果然更好。
不止是林楓的劇本改動的效果,還是對景恬的心理引導起了效果,這一遍的景恬將自己的情緒帶了進去,表現得非常自然。
就在林楓準備喊“cut”時,突然將到嘴的聲音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隻見景恬見見程龍皺眉,她突然加詞:“我保證每天9點視頻!您特工朋友不是住十六區嗎?”
一句話讓林楓猛拍腿:“cut!很好,這條過了。”
今天的這場戲很快到了最後一個鏡頭,也是整場戲的爆發點。
就在程龍拿出父親的威嚴,準備阻止女兒前往巴黎後,蔣文麗即興用紅酒潑了程龍:“彆總拿特工那套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