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馬爾翁低吼。
幾乎是同時,夢魘特種兵的身影憑空消失!下一秒,他如同鬼魅般直接出現在隊伍側翼的阿麗茲身後,手中的“守衛者”戰刀閃爍著致命的寒芒,悄無聲息地斬向她的脖頸!速度之快,遠超常人反應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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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於我的戰刀之下吧!”夢魘特種兵的頭盔之下響起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妹妹!”菲因目眥欲裂,卻根本來不及救援。
千鈞一發之際!
“鏗!”
一道金色的護盾瞬間撐開,勉強擋住了這必殺一擊,但護盾也隨之劇烈閃爍,瀕臨破碎!是十四行詩!她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在危機時刻本能地催動了防禦型神秘術!
但代價巨大!強行催動神秘術的十四行詩悶哼一聲,嘴角立刻溢出一縷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
“哼,不自量力!”夢魘特種兵輕哼一聲,雙手握拳,盔甲瞬間閃爍起紅色的光芒,這是超時空夢魘特種兵的第二作戰形態,這種作戰形態下的他,僅僅催動了他全部戰力的百分之十。
馬爾翁催動單兵隱身裝置,試圖偷襲,卻被夢魘特種兵準確抓住咽喉,將他一腳踢到一邊,如同螻蟻般。
夢魘特種兵身後的心靈衛士還想上來幫忙,卻被心靈專家攔下:“不必了,讓大人自己享受狩獵的快感吧,我們隻需要給這些不自量力的螻蟻收屍即可。”
夢魘特種兵一擊未成,似乎有些意外,但隨即發出了一聲低沉而充滿嘲弄的輕笑。
“有趣的把戲……但你能撐多久?”他並未再次瞬移,而是如同戲耍獵物的猛獸般,一步一步地走向因反噬而痛苦不堪、幾乎無法站穩的十四行詩。那緩慢而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臟上,帶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放開她!”菲因咆哮著端起突擊步槍瘋狂掃射,子彈打在夢魘特種兵的裝甲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卻僅僅留下幾道白痕,根本無法穿透!阿麗茲的狙擊槍穿甲彈同樣收效甚微,隻能勉強遲滯他的腳步。
馬爾翁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但夢魘特種兵剛才那一腳蘊含的力量極其恐怖,他感覺內臟都像是移了位,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形成有效戰力。
“焚風反抗軍?可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怎能與神並肩!!!”夢魘特種兵低吼一聲,裝甲上的兩根氣柱猛然插入內部,以夢魘特種兵為中心,向外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心靈震懾,將菲因和阿麗茲震飛數十米開外。
“聖洛夫基金會的人嗎?連這群螻蟻都不如!”夢魘特種兵一步步走到十四行詩麵前,抬腳踩到十四行詩的腳踝上,劇烈的疼痛迫使十四行詩盲目的揮動玻璃筆發動神秘術攻擊,卻被夢魘特種兵的心靈力場紛紛抵消。
“告訴你們吧!你們的基金會已經落在我們的手裡了!”夢魘特種兵的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震得十四行詩不可置信的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你們怎麼……”
“不信算了,至少現在是阿爾卡納的重塑之手組織在管理基金會,媽的,真看不慣那個女人,異教大人是怎麼想的?”夢魘特種兵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故意說給十四行詩和維爾汀聽。
作為基金會最優秀的神秘學家,十四行詩此時麵臨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打擊,她絕望的抬起頭,看向夢魘特種兵:“也就是說,我們收到的信號……”
“自己悟吧,天機不可泄露……”夢魘特種兵丟下一句話後,將十四行詩拎起來,大地新星軌道炮從他的手中顯現。
“十四行詩小姐,看在你曾經對厄普西隆效力過,我可以給你一次留遺言的機會。”夢魘特種兵將軌道炮對準十四行詩的胸口。
“還是留著你自己說去吧!”就在這時,維爾汀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掏出一個神秘術軟盤,繞到夢魘特種兵的身後,將軟盤貼到了他的身後。
“什麼?”夢魘特種兵來不及反應,一陣雷擊從軟盤中迸發,將夢魘特種兵的裝甲電擊到暫時短路。抓著十四行詩的手也鬆開了。
維爾汀見狀立馬衝上去接住十四行詩:“沒事吧。”維爾汀拍了拍十四行詩身上的灰塵和泥土。
十四行詩驚魂未定,湛藍的眼眸中交織著生理性的痛苦強行催動神秘術的反噬和腳踝的劇痛)和巨大的心理衝擊——基金會陷落、阿爾卡納掌控、信號可能是陷阱……夢魘特種兵的話語如同毒液般侵蝕著她的意誌。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維爾汀焦急的臉龐,那句“沒事吧”像一根針,刺破了她剛剛築起的冰殼。
“我…我沒事……”十四行詩的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不僅僅是疼痛,更是源於信念動搖的恐懼,“司辰,他說的……基金會……”
“彆聽他胡說!”維爾汀打斷她,語氣斬釘截鐵,灰色的眼眸裡燃燒著不容置疑的火焰,仿佛要驅散十四行詩眼中的陰霾,“那是攻心之計!阿爾卡納或許能暫時竊取權柄,但基金會絕不可能輕易屈服!我們收到的信號就是證明!振作起來,十四行詩!”
“維爾汀!異教大人還在滿世界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夢魘特種兵詭異的笑聲從身後傳來,夢魘特種兵的裝甲完成重啟,幽藍的目鏡再次鎖定麵前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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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他們遠點!”菲因從身後衝上前一把抱住夢魘特種兵的腰,試圖阻止他的行動。
“什麼東西!”夢魘特種兵抓住菲因的胳膊,反手隻一個過肩摔,就將菲因堅硬的納米裝甲摔得傷痕累累。
“這裡沒你們焚風反抗軍什麼事,異教的首要目標是維爾汀!”夢魘特種兵將菲因一腳踹出十米有餘。阿麗茲急忙上前扶住昏迷的菲因:“哥!你怎麼了?醒醒啊!”
“混蛋!這家夥太強了……”馬爾翁吐了口鮮血,強撐著身體試圖站起來,卻因為剛剛夢魘特種兵的全力一擊,導致自己已無力再戰鬥。
絕對的武力差距,令人絕望!
“你們不妨加入我們偉大的厄普西隆軍,十四行詩小姐,你大可以像曾經一樣領導我們夢魘特種兵小隊!至少異教是這麼說的。”夢魘特種兵將武器背到背後,向維爾汀和十四行詩拋出了黑暗的橄欖枝。
“休想!”十四行詩大吼一聲,玻璃筆再次彙聚能量,向夢魘特種兵發出全力一擊。而結果卻是將他的頭盔擦出一條印記。
“不知天高地厚。”夢魘特種兵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句話,將大地新星軌道炮再次掏出,對準兩人。
“那再見了,兩隻可憐的螻蟻。”就在大地新星軌道炮即將射向她們時,一聲槍響,子彈不偏不倚打到夢魘特種兵的頭盔,巨大的衝擊力將它的軌道炮震掉在地上。
是阿麗茲!她將哥哥菲因安置好後,過來幫維爾汀她們了!
維爾汀瞅準這間隙,突然掏出匕首,快步爬到夢魘特種兵的頭上,她死死抱住夢魘特種兵的頭,掏出匕首,朝著他的目鏡狠狠刺了過去。
“啊——混蛋——”伴隨著夢魘特種兵的慘叫,周圍的心靈立場瞬間消失,而他身後的部隊,見到老大被擊傷了,像是膽小的老鼠,紛紛逃離。
“我要殺了你們!”夢魘特種兵怒吼著將維爾汀晃倒在地上,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她剛剛受過傷的腹部。
“噗——咳咳——”維爾汀無法承受這致命一擊,嘴裡吐出一口鮮血,脖子上的舊傷也隨之崩開,鮮血直流。
夢魘特種兵見自己已然遭受重傷,或許是出於保守,他急忙釋放裝甲煙霧,啟動超時空傳送,迅速逃離了這片區域。
戰鬥結束了。
現場一片狼藉,寂靜得可怕。
“維爾汀!”
“司辰!”
十四行詩和馬爾翁幾乎同時撲到了維爾汀身邊。
維爾汀躺在血泊之中,雙目緊閉,臉色白得像紙,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頸側的傷口猙獰地外翻著,生命體征正在急速流逝。她最後的爆發,徹底耗儘了她本就瀕臨枯竭的生命力。
“不……不……維爾汀!醒醒!看著我!求求你……”十四行詩跪倒在地,顫抖著抱起維爾汀的上半身,徒勞地用手捂住她頸側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溫熱的血液瞬間染紅了她的雙手。她的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滾落,滴在維爾汀冰冷的臉頰上。
之前的冷戰、隔閡、憤怒、委屈……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可笑和微不足道。巨大的恐懼和悔恨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沒了十四行詩。她寧願維爾汀永遠用那種冰冷的語氣對她說話,寧願自己永遠被那份“身份”隔開,也不要看到她像現在這樣,毫無生氣地躺在自己懷裡。
維爾汀靠在她懷裡,臉色白得像紙,氣息微弱,卻努力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沾血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十四行詩的臉頰:“沒……沒事……你看……我說過……會……保護你的……”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十四行詩所有的防線。
“笨蛋!你這個大笨蛋!誰要你這樣保護了!誰要你替我擋了!”十四行詩哭喊著,緊緊抱住她,聲音裡充滿了後怕、懊悔和洶湧的愛意。
“對不起……對不起維爾汀……我不該那樣對你……我不該說那些話……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彆有事……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維爾汀的眼睫顫抖著,灰色的眼眸黯淡無光,卻清晰地映出了十四行詩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彆……哭……了……不好……看……”
都這種時候了,她還在在意這個。
十四行詩的淚水流得更凶,卻是喜極而泣。“好,好,我不哭,我不哭……”她手忙腳亂地想擦乾眼淚,卻越擦越多,“你堅持住,馬爾翁先生正在幫你止血,彆亂動……”
馬爾翁已經撕開了緊急醫療包,快速檢查著維爾汀頸側的傷口,臉色極其凝重。出血量太大,傷口太深,幾乎傷及動脈,在這雨林深處,缺乏有效醫療設備,情況萬分危急。他隻能用大量的止血紗布緊緊按壓,但鮮血很快又滲了出來。
“司辰……維爾汀……”十四行詩的聲音破碎不堪,看著維爾汀越來越蒼白的臉和逐漸渙散的眼神,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臟,讓她語無倫次,“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我不該說那些話……我不該不理你……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彆有事……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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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的眼睫艱難地顫動了一下,灰色的眼眸努力聚焦,試圖看清眼前哭成淚人兒的助理,那裡麵盛滿了她從未見過的、毫不掩飾的恐懼與愛意。她極輕極緩地吸了一口氣,仿佛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唇邊溢出微弱卻清晰的聲音:
“所以……你……原諒……我了……嗎……小詩……”
這一聲久違的、帶著無比親昵甚至有些撒嬌意味的“小詩”,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十四行詩心中那扇被恐懼、責任和委屈冰封已久的情感閘門。
所有強撐的冷靜、所有恪守的身份界限、所有賭氣般的疏離,在這一聲呼喚麵前土崩瓦解,碎得徹徹底底。
“原諒!我原諒!我早就原諒你了!”十四行詩幾乎是喊出來的,她緊緊握住維爾汀冰涼的手,貼在自己淚濕的臉頰上,泣不成聲,“是我不好……是我不該用那種方式……是我太害怕了……維爾汀……小汀……彆睡……看著我……求你……”
她終於不再稱呼她為“司辰”,而是喊出了那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名字。
聽到這聲“小汀”,維爾汀的嘴角極其微弱地向上彎了一下,那是一個近乎虛無卻又滿足的弧度。緊繃的身體似乎終於放鬆了下來,一直強撐著的意識也開始模糊,沉重的眼皮緩緩闔上。
“維爾汀!維爾汀!”十四行詩驚恐地呼喚著她的名字,感覺到她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
“必須立刻進行緊急處理並轉移到安全地方!”馬爾翁聲音沙啞,額角滲出汗珠,手上的按壓絲毫不敢鬆懈,“菲因!阿麗茲!過來幫忙!我們需要製作簡易擔架!”
菲因在阿麗茲的攙扶下勉強走來,兄妹倆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此刻都強忍著,立刻開始利用周圍的藤蔓和堅韌的樹枝製作擔架。
十四行詩緊緊抱著維爾汀,不停地在她耳邊說話,聲音顫抖卻無比堅定:“堅持住,維爾汀,你說過會平安回去的……你答應過媽媽,答應過雲茹姐的……也答應過我的……你不能食言……我們還有很多地方沒去,很多謎題沒解開……基金會還需要我們……我也需要你……”
她的眼淚一滴滴落在維爾汀的臉上,混合著血汙,仿佛絕望中開出的花。
也許是她的呼喚起了作用,也許是強烈的求生意誌支撐,維爾汀的呼吸雖然微弱,卻始終沒有停止。
簡易擔架很快做好,馬爾翁和菲因小心翼翼地將維爾汀轉移到擔架上。十四行詩一刻也不肯鬆開維爾汀的手,另一隻手則始終協助馬爾翁按壓著傷口處的紗布。
“走!必須儘快找到那個廢棄基地!那裡或許有還能用的醫療設備!”馬爾翁低吼著,和菲因抬起擔架,阿麗茲強忍著傷痛在前方探路。
隊伍再次移動,速度卻因為擔架而慢了許多,氣氛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與死神賽跑。
十四行詩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維爾汀蒼白的臉,她的手緊緊握著維爾汀的,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力量傳遞過去。之前的冷戰與隔閡在生死的考驗麵前煙消雲散,隻剩下刻骨的擔憂和永不放手的確信。
雨林依舊危機四伏,但隊伍內部那堵無形的冰牆已然消融。此刻,他們隻有一個共同的信念——不惜一切代價,救回維爾汀。
前方的路依舊未知,但緊握的雙手,已然重新找到了彼此的溫度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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