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荷,你也很好,我聽三娘說過,你很能乾,是個顧家的人。”姚嫙誇讚她。
張萍荷紅著臉,說:“嫙嫂子過獎。”
姚嫙不想繼續寒暄,徑直去了外麵的小花園,裡麵有棵臘梅樹,花朵鮮紅,上麵覆蓋一層薄薄的雪,冰霜傲骨,甚是迷人。
“你就是顯綜的媳婦,姚嫙?”張顯祖嬉皮笑臉地說。
姚嫙皺眉:“你是?”
她許是見過,但沒什麼印象。
“妹妹當老板,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和顯綜成親時,是我陪著去你家帶親的。”張顯祖歪嘴笑起來更歪了。
姚嫙點點頭,“堂哥有事?”
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姚嫙直接稱堂哥,大抵不會出錯。
“你堂哥我是開布店的,你要是做新衣就去找我,我的店就你飯館的後街,美衣館。”張顯祖說著,將她上下打量。
“好。”姚嫙說。
見她轉身要走,張顯祖忙說:“看姚嫙妹子身材這麼好,不如我送你一套,你穿上就當是給我的店打廣告。”
姚嫙要笑死,這人有病,病得不輕。
“多謝堂哥,堂哥的心意我心領,我要新衣,顯綜會給我買,不勞堂哥費心。”姚嫙板著臉,說完就走開了。
張萍蓮迎麵走來,“大嫂,你去哪了,我被萍荷拉著說了幾句,啊,我太想回家了,這裡的一草一木我看著都煩。”
姚嫙同病相憐:“我和你一樣,都想回家。”
張顯綜在和張顯明聊了一會關於鄉試的事情,看到不遠處姚嫙在賞梅,她穿了藕粉色的襖子,在雪地裡比那蠟梅要引人注目。
他不自覺嘴角上揚,把對麵的張顯明看得一愣一愣,他的這個堂弟平時不苟言笑,他們在一個書院朝夕相處,還從未見他臉上有過笑意。
“看來,你和弟妹感情甚篤,為何還未有喜訊?”張顯明不得其解。
張顯綜主動承認:“是我的問題。”
“什麼?這事二叔可知情?”張顯明心提起來,他從未聽說堂弟有隱疾。
張顯綜搖頭:“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張顯明心疼壞了,又有種被信任的自豪感,這麼大的事,堂弟隻告訴了他。
“顯綜,你彆難過,我一定幫你尋找名醫,一定能治!”張顯明信心滿滿。
張顯綜莫名其妙,“什麼病?我沒得病。”
“你剛剛說是你的問題。”張顯明無辜地說。
張顯綜歎口氣:“我不想拴住她。”
張顯綜有種預感,姚嫙的心思不在這裡,她若沒有孩子,去哪都是自由自在的,可若和他有了孩子,他擔心姚嫙有天離開會有牽掛,會難過至極。
張顯明是個男人都被堂弟的樣子給感動了,“姚嫙上輩子定是救了一船人的命,才能修到你這般體貼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