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若是學會了,便能召來我的蠱蟲,這樣就算我們分開了,阿禾也能靠著蠱蟲來尋我,不好嗎?”
楚禾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我若能夠召來你的蠱蟲,那是不是也可以讓它們幫我咬人了?”
阿九點頭,“也不是不行。”
楚禾立馬抱住了他的手臂,興致高漲,“我要學!”
阿九把竹笛放入她的手中,手把手的教她怎麼握笛、運氣。
他的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輕輕覆在她手背上,調整著她手指的按孔位置:“手指要放鬆,彆攥太緊,像這樣……”
阿九的氣息拂過她耳畔,“試著輕輕吹一下,不用太用力。”
少年的身上似乎時常泛著好聞的味道,與他在一起越久,楚禾就越是對他的氣息欲罷不能。
阿九並不算一個有耐心的人,但往往在楚禾這裡總是有著例外,就算看到她呆頭呆腦,一點兒也不聰明的樣子,也覺得心中喜歡。
他第一次給人當老師,講解得十分細致,忽然感覺到女孩的後背越來越往懷裡擠,直到貼上他的胸膛,她的一雙手也是,不安分的搭在他的手臂之上,指尖觸碰著他手腕上的肌膚,有些癢。
阿九低頭一看,女孩睫毛顫動,鼻尖輕輕起伏,好似是身體軟軟的賴在了他的懷裡,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阿九莫名又有了一種黏黏糊糊的感覺,心頭發軟,聲音也柔得不成樣子。
“你做什麼呢?”
楚禾才學著吹了幾個調調,便心猿意馬,抓著他的手臂上抬,鼻子湊過去,狠狠地吸了口氣,再滿足的抬起紅紅的麵龐,“我在嗅阿九身上的味道。”
阿九莫名忐忑,“我的身上有不好的味道嗎?”
楚禾又紅著臉搖搖頭,“是好聞的味道,讓我欲罷不能!”
世人隻說中原女子端莊保守,含蓄委婉,哪怕是在苗疆,阿九也不曾聽說過會有女子動不動就對著情郎一口一句“喜歡”,還會抓著情郎當貓兒一般吸。
阿九的耳尖倏地泛起薄紅,下意識想抽回手臂,指尖卻觸到她溫熱的掌心,動作頓了頓,終究隻是彆開眼,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僵硬。
“楚禾,我一般才不會給人當老師,你給我認真學,不許搗亂。”
楚禾不高興的“哦”了一聲,轉念一想,她眼珠子一轉,轉過身來麵對著少年,抓住了他的一縷白色小辮子,在指尖繞呀繞的。
“阿九老師,我會努力學的,可是我若是學不好,你可不許天黑之後,把我一個女學生留在學堂裡,關起門來,拿著戒尺罰我。”
阿九眨了眨眼。
楚禾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眉眼彎彎,“畢竟,阿九老師也不想丟了這份教書的營生吧?”
阿九有很多東西聽不懂,但他直覺楚禾說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勾的他身體緊繃,喉結滾動,那種從未有過的禁忌的刺激感瞬間湧上心頭。
楚禾直白的道:“想要親親。”
阿九分明意動,卻還要故作正經,仿佛真的融入了她的情境,套了個老師的身份。
“不行。”
楚禾拽拽他的小辮子,“張嘴的親法,也不行嗎?”
阿九梗著脖子,不肯低頭。
“不行嗎不行嗎不行嗎——唔!”
他終是按捺不住低下頭,堵住了她聒噪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