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宋春鳴醒來後,小青怕他發出動靜來打擾主人們的大事,直接咬了它一口。
於是,宋春鳴又被劇毒毒的奄奄一息。
方鬆鶴十分尷尬,沒想到自己居然把宋春鳴給忘了,他趕緊扶起宋春鳴,“師弟,我這就去找阿九要解藥。”
宋春鳴身體發軟,說不出話來,但總算舒了口氣,覺得自己有救了。
可很快,方鬆鶴腳步一頓,“不行,現在不能去。”
宋春鳴瞪著眼睛,像是才發現這個大好人也會有見死不救的時候。
方鬆鶴為難的說:“如果現在去找阿九,你一定會死得更快,所以,師弟,你再撐撐吧。”
這麼一撐,就撐到了第二天中午。
方鬆鶴看了眼一張臉都發黑的宋春鳴,在門外徘徊許久,抬起的手又放下,如此幾個來回,晃得本就奄奄一息的宋春鳴更是頭暈眼花。
楚禾是在肋骨快要被一雙手勒斷的窒息感裡醒過來的,她的整個身子被嚴絲合縫般的囚籠禁錮住了一般,手抬不起來,腳踢不出去,動彈不得。
少年像是陰冷的蛇,趴在她的身上,手腳並用的把她纏得緊緊的,他還在睡,呼吸綿長,似乎是做了個不錯的夢,眉眼舒展,就連唇色都比往常還要更加鮮豔漂亮。
鼻尖都是他的氣息,是她喜歡的味道。
楚禾一時間居然也不急著推開他了,盯著他長睫顫動的弧度,目光流連於他白淨如玉的肌膚上,隻覺心頭發軟,喜歡得不行。
可是天色不早了,她可不好意思再讓外麵的人等下去。
“阿九,阿九。”
他沒動靜。
“蚩衍。”
他還是沒有反應。
楚禾夾著嗓子,“夫君。”
眼角輕動,那雙漂亮的紅寶石眼眸緩緩睜開,星河浮動,蕩漾的漣漪裡,藏著點點歡喜。
少年卻像是沒有聽清,睡眼惺忪,嗓音含糊不清,“阿禾剛剛在叫我嗎?”
楚禾不介意滿足他這點小小的心機,“你是我的夫君,我不叫你,還能叫誰呢?”
他試圖緊抿著唇,卻失敗了,唇角的弧度抑製不住的上揚,又覺得被她一句話哄得忘乎所以實在是太丟臉,於是他下意識的抓著被子,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隻留那一雙紅燦燦的眼眸還在外麵盯著她,這其中的光彩怎麼也暗不下去。
楚禾感覺到禁錮感鬆了不少,費力的爬起來,趴在了他的身上,她同樣眼裡閃閃發光,低頭在他的眼角親了一下。
“我們該起床了!”
他呢喃,“我還想與你睡一會兒。”
“我們已經睡了很久了,方大俠還在外麵等著我們呢。”
“我才不稀罕他等。”
“不行。”楚禾摸摸他的發,一本正經的道,“你現在是成了親的人了,所以你是一個靠譜的大人了,你忘記了?方大俠可是你的結拜大哥,他幫了我們很多,我們還要謝謝他呢。”
阿九不高興的抿抿唇,“好吧。”
楚禾穿好衣裳,生龍活虎的下了床,坐在了梳妝台前,“你要是還累的話,之後在馬車上你再好好睡一覺。”
阿九慢吞吞的坐起來,任由被子滑落,露出了留下大大小小痕跡的身軀,隨手撿起衣裳披上,身為雄性的自尊讓他嘴裡念叨一句:
“我才不累呢,還讓我做上三回都不會累。”
他一腳踩在地上,剛剛用力,“砰”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楚禾回過頭,被嚇了一跳,趕緊衝過去扶他,“你怎麼了?”
少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按住了自己的腰,“阿禾,我遭人暗算了。”
“什麼!?”
他神情陰沉,嗓音低啞,“能在不知不覺間讓我腰酸腿軟的毒,是苗疆都沒有的奇毒。”
楚禾目光睿智,“有沒有可能,那不是毒。”
他問:“不是毒,還能是什麼?”
“隻是昨天晚上,你累著了,所以腰酸腿軟而已。”
“不可能。”他耿耿於懷自己頭次結束太早,表現太丟人,所以死鴨子嘴硬,“我這麼厲害,才不會累。”
楚禾:“……”
他到底要堅持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