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鬆鶴倚門而站,莫名其妙被瞪,也隻是一笑置之。
宋春鳴站在窗前,看著少男少女兩道人影輕快活潑的離去,半晌之後,垂下了眼眸。
夜幕剛剛升起,楚禾餓了一天,總算是可以吃上飯了。
阿九幾下把一大碗飯吃光光,再放下碗,又學著楚禾以前的樣子擦擦嘴,接著,他端坐著,目光閃亮。
“阿禾,你快吃完了嗎?”
楚禾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湯,“沒有呢。”
阿九怕打擾她吃飯,不再說話,但他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好奇的打量著楚禾的房間,摸摸梳妝台上的小鏡子,又在畫著牡丹花的屏風後轉了一圈,最後蹲在床前,小心的伸出手指,在蠶絲錦被上輕輕滑過。
軟軟的,觸感很舒服。
他又跑到了楚禾身邊坐好,輕聲問:“阿禾,你吃飽了嗎?”
楚禾優雅的放下湯碗,不急不緩的道:“還沒有呢。”
阿九又不吭聲了,坐了沒多久,熬不住的趴在了桌子上,玩著手上的茶杯,一雙眼眸時不時地往她的方向瞟。
見到楚禾放下了碗筷,拿出了帕子擦嘴,他慌忙坐直了身子。
“阿禾,你吃完了?”
楚禾點點頭,“完了。”
下一個瞬間,她猛然間被少年打橫抱起,急匆匆的扔在了柔軟的床上,隨後是他欺身而來,不是先脫衣服,而是先拽他自己的褲子。
楚禾被他胡亂的蹭的難受,“你能不能慢點來?”
“我等了很久了。”他親吻著她脆弱的脖頸,蹭開了她的衣襟,吻又落在了她的鎖骨,喘息著,“阿禾,陪我做。”
楚禾也被他蹭出了一身邪火,偏過臉解開自己的衣襟,嘟囔:“我也沒說不陪你呀。”
沒有痛感,隻有享受,她也挺喜歡的。
少年像是狗,隔著肚兜薄薄的布料迫不及待的埋首咬上去,手剛剛摸進了她的裙子裡,外麵傳來了敲門得動靜。
“咳咳!”管家老賀拔高了聲音,嚴肅道,“小姐,老爺說您與阿九公子還沒有走三媒六聘,婚禮未成,不可給人留閒話,我來帶阿九公子去客房休息。”
少年很暴躁,抬起了女孩的腿,“我不去!”
老賀又清清嗓子,“老爺說了,這禮成了,才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至於這大婚的黃道吉日到底是近是遠,就看他的心情了。”
楚禾與身上的人麵麵相覷,又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沒推得動,對上他燃燒著火焰的眸子,不知為何,她想笑。
附在他的耳側,她小聲說了句話,“午夜時分你溜過來找我,我給你留窗。”
阿九眸中怒火稍減,“真的?”
楚禾點頭,“真的。”
他嘀咕,“那好吧。”
阿九又隔著肚兜咬了一口,這才提起了自己脫了一半的褲子,隨後再捧著她的臉親了好幾口,不情不願的下了床。
“砰”的一聲,門打開,老賀被嚇了一跳,再看到這個苗疆人異常難看的臉色,心裡也瘮得慌。
阿九倒是也配合的跟著去了客房,隻不過到了月上中天之時,他再也按捺不住,要去與喜歡的人幽會。
走門容易被發現,他選擇從窗戶裡飛出去。
窗戶剛一推開,赫然見到的是手裡拿著根棍子的楚盛。
阿九踩在窗戶上的一隻腳收了回去。
楚盛臉色不好,諷刺的嗤笑一聲,“你這小手段,放在我年輕那會兒都不夠看。”
他說的很有經驗,似乎年輕時也沒少做。
阿九眼神飄忽,“爹,你身體好了呀。”
楚盛又按著胸口破口大罵,“你還沒娶我女兒呢,彆叫我爹!”
阿九態度極好,“我入贅也行。”
楚盛氣極,“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還像不像話了!”
阿九眼珠子轉了轉,道:“爹,你才不像話。”
楚盛沒料到他還敢反過來指責自己,眉頭一跳,咬牙切齒,“你說什麼?”
阿九眉眼一彎,“你美得不像話!”
楚盛如鯁在喉,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