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完完整整的耳朵掉在了地上,石井翔的目光盯在地上那帶著鮮血和塵土的耳朵上。
”啊!!!”尖叫聲傳來,想掙紮卻因為鎖靈針掙紮不開。
一直以來給陳二狗的印象,都是溫溫柔柔哼著兒歌做著飯的杳杳,她這個舉動讓陳二狗忍不住喊了一聲:”握草!”
石井翔在六六六監獄裡受了很多苦楚,但是身體卻沒有太大的損傷。
不像這兩個紙紮人一上來沒說兩句話,就砍了他耳朵。
嫣嫣和杳杳對石井翔的尖叫充耳不聞,杳杳蹲下身子,依舊握著那把斧頭,對準地上的耳朵一通砸。
石井翔眼睜睜的看著他那一隻耳朵被一個紙紮人舉著斧頭砸的血肉模糊……
很明顯了,砍了你耳朵,還砸成一團肉糜,讓你接都沒法接,徹底絕了這個念想。
杳杳鐺鐺鐺砸完了,看著石井翔:“我姐姐問你話呢。”
杳杳說著略略歪了下頭,手中的斧頭輕輕晃動,給人的感覺隨時都能再次落下。
石井翔的另一隻耳朵在斧光下顯得格外脆弱。
陳二狗:“……”
無花單手行禮閉上了眼睛。
陳昭願和周叔站在那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石井翔額頭上冒著冷汗,看著眼前的紙紮人,隻得順著她們的話題往下說:“是什麼?”
“石井一族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八十年了,她們姐妹等得太久了。
“你們是誰?為什麼?”
“咯咯咯。”詭異笑聲再次傳來。
嫣嫣上前一步,利落的卸了石井翔的下巴。
杳杳笑夠了:“你問為什麼?”
杳杳和嫣嫣側過頭,彼此對視了一眼。
兩人手拉手,口中念念有詞。
“心念一動,虛境生煙,乾坤倒轉,萬象皆變!”
言罷,杳杳和嫣嫣,石井翔周圍升起一陣煙霧,天色暗了下來,周圍響起一陣鬼哭狼嚎,男女老少,隨之陰冷之氣更重了。
陳昭願垂下眼睛纖長的羽睫蓋住了眼中的痛色。
“阿……”
陳昭願冷著一張臉嚼著泡泡糖:“和尚,閉嘴,再敢念你的佛,把你扔回去。”
無花垂下頭纖長的睫毛蓋住了那雙漆黑的眸子:“善哉善哉,小僧不說就是了。”
“這是?”
“都回去吧。”
一直沒說話的周叔伸手示意他們回小院中。
陳二狗看向陳昭願,見陳昭願也轉過了身,這才跟著她一起返回了小院。
小院還是很安靜,外麵的鬼哭狼嚎一絲一毫也聽不到。
陳昭願走到那把搖椅上躺下了。
周叔走到陳二狗和無花身邊:“你們兩個暫時也走不了了,可以去二樓休息,二樓除了第一間是小姐住的,其他都是客房。”
陳二狗和無花聞言上了二樓。
二人選好了房間,站在走廊上,看著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的陳昭願,搖椅一晃一晃。
手機裡傳來一陣歌聲:“桃葉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在其位這個明阿公,細聽我來言……”
陳二狗站在二樓看著頭頂上碧空如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雖然隻是站在二樓,卻感覺離天空更近了?
“大師,你有沒有一個感覺?”
“什麼感覺?”
“這天不像是真的。”
無花雙手擱在走廊扶手的邊緣上,笑道:“本來就是假的。”
陳二狗吃了一驚看向無花:“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