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陳昭願忍不住皺起眉頭。
坐在她身邊的無花,微微側頭瞥了她一眼,雙手合十,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無花聲音極輕,很快陳昭願眉頭舒展下來,含笑從後視鏡中看到陳昭願竟然睡著了……
夢中。
一身紅色嫁衣的姑娘,手持一把大砍刀,對著地上同樣一身紅衣的男子沒有絲毫猶豫的手起刀落。
一刀又一刀,穩狠準。
雪白的臉上濺到一道道血跡。
搖曳的燭火映紅了姑娘的臉。
剁完人,運起功法,身上紅衣寸寸裂開,裡麵穿的竟然是一身孝服。
場景一轉換,她又飛到了半空中,親眼看著九州地下湧動,地下壓著的什麼東西,像隨時都會破土而出。
……
無花口中依舊念念有詞,伸出左手輕輕撫上了陳昭願的眉心。
冷不防的看到陳昭願睜開了眼睛,兩人目光對視。
無花口中的經文停了下來,看著陳昭願:“陳老板可是夢見了什麼?”
陳昭願眨了下眼睛,神色有些過分平靜。
“嗯,夢到我成親了,把新郎大卸八塊。”
陳昭願說著看著無花:“怎麼樣?怕了吧?”
無花聞言稍怔,很快又恢複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若是這樣,一定是因為對方太壞了。”
這倆人的對話絲毫沒有考慮,坐在駕駛和副駕駛座上的蔣凡和含笑……
含笑內心:這是正常人的對話嗎?
覺察到了車子停了下來。
“到了?”
“到了。”
陳昭願直接朝著六六六深處走去。
跟在陳昭願身後的含笑出言阻止。
“陳老板,那是我們老大的辦公室,沒有允許不能進去。”
陳昭願哦了一聲,腳下的步子一點也沒有停下來。
突然一個瘦削,膚色黑黃的男人擋在了陳昭願麵前。
“你聽不懂人話嗎?”
不等陳昭願回答,六六六深處傳來一個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酒泉,讓她一個人進來吧!”
陳昭願瞅著擋在她麵前的男人,挑眉一臉挑釁。
叫酒泉的男人一臉不悅的讓開了。
陳昭願一人朝著六六六深處走去。
密封的走廊修的很長,陳昭願穿過長長的走廊,打開黑色的大門。
朝著室內走去。
室內溫度很低,陳昭願掃了一眼偌大的客廳,室內空空蕩蕩的並不見楚辭的人影。
客廳落地窗後麵的泳池裡好像有個人。
陳昭願緩步走了過去,看見楚辭赤裸著上身坐在泳池中。
白發隨意的披在肩頭,上身的肌肉恰到好處,多一分笨拙,少一分缺乏力量。
下身巨大龍尾上的鱗片閃著森森寒光,在水中輕輕擺動。
陳昭願看著水中的那條龍尾,畫麵似乎有些似曾相識,接著腦海傳來一陣刺痛。
陳昭願伸手扶額緩了緩,睜開眼,盯著水中的龍尾:“你這是怎麼了?”
楚辭沒說話,身下龍尾擺動的幅度似乎比剛剛大了一點。
陳昭願想了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腦海裡都是趙老師的熟悉的話語:春天來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們繁殖的季節,山林的空氣中彌漫著荷爾蒙的氣息……
楚辭看著陳昭願那副她明白的表情,忍不住皺眉。
“把你腦袋裡那亂七八槽的玩意給我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