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記得,玄門這一門死傷慘烈,最終活下來的隻有她一個。
楚辭在儘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起伏。
“很多事情沒法改變,比如你我,比如那位陳隊長。”
陳昭願伸出手從楚辭的手中抽出自己的簪子。
簪子一被陳昭願碰觸,又恢複了成原本的模樣。
“楚辭,你知道我最煩你什麼嗎?”
“什麼?”
“你這種自認為乾不過命運的樣子真讓人討厭。”
陳昭願說著拿著手中的簪子,彎腰在楚辭的浴袍上擦了擦。
看著雪白的浴袍上沾染上殷紅的血跡,陳昭願有些惡劣的想著,對於楚辭這個潔癖來說,這件衣服怕是廢了……
至於罪魁禍首的她則頭也不回的走了。
……
另一端,無花站在走廊的轉彎處,酒泉站在他不遠處。
含笑帶著陳二狗和其他人彙合去了。
瞧見陳昭願走來,發梢滴著水,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無花那雙大眼睛裡盛滿了疑惑。
相比於無花的疑惑,酒泉眼中隻剩下震驚。
因為這二人都聞到了陳昭願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酒泉那雙有些陰鬱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陳昭願,上前一步:“你對我們老大做了什麼?”
陳昭願拿著簪子,動作麻利的把頭發盤在腦後。
“我們打了一架,你們老大受了點小傷。”
“憑你?”
陳昭願白了對方一眼,哼了一聲:“你這人挺有意思,我說了你又不信,那你還問什麼問?”
酒泉很是不放心,朝著走廊方向喊了一聲:“老大!”
很快,走廊深處的方向傳來楚辭略帶疲憊的聲音:“我無事。”
得到這個回複,酒泉還是恨恨的剜了一眼陳昭願。
陳昭願看著酒泉挑眉,神情倨傲帶著幾分挑釁,左手撫著右手手腕活動了一下。
含笑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敏銳的覺察兩人兩人之間的不愉快,含笑頗有勇氣的站到了兩人中間。
“陳老板,所有人都到齊了,下午先見見?”
陳昭願說了個好字,歪頭看著站在含笑和酒泉身後的無花。
“和尚你還來嗎?”
“自然。”無花說完跟了上去。
見陳昭願走遠了,含笑才壓低了聲音:“我勸你彆惹這位姑奶奶。”
“怎麼她很強?”
“很強,比你強。”
“比咱們老大呢?”
“我猜也許差不多。”含笑望著陳昭願離開的背影說道。
“說的好像你見過咱們老大出手一樣?”
確實,沒見過,作為夏國最頂尖的戰力,彆說含笑和酒泉沒見過,就是那個活了好幾百年的桐棠也沒見過。
酒泉這話把含笑給問住了。
“所以,你從哪看出來,這個陳昭願和咱們老大差不多強?”
呂洞賓是什麼心情,含笑此刻就是什麼心情,含笑看著酒泉:“下回你看到她,彆克製,上去就打,我保證絕對不攔你。”
“我怕她?”
含笑沒再說話,人若是想找死,真是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