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很重的力道襲來,讓盛常安一個躊躇,往後退了數步,最後還是無情一掌撐住了他後背,這才停下來。
陳昭願輕輕一笑,笑容裡一分得意:“怎麼夠格了嗎?”
盛常安重新把坤棍握在手裡,抬眼看著陳昭願,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陳教官。”
“乖。”
比盛常安更震驚的是無情,剛剛陳昭願分明沒有出全力!
這個女人實力到底如何?他看不透。
坐在陳二狗身邊的徐少言見狀,一雙眼睛亮晶晶,小聲感歎道:“牛啊!”
陳二狗湊了過去:“什麼意思?”
“我們這一代,沒幾個人能和盛常安比力氣,這個小姐姐力氣竟然這麼大,盛常安都毫無招架之力,再說你看到盛常安拿著的那個棍子了嗎?”
“嗯,看著有點普通。”
烏漆麻黑的一根鐵棍,看上去確實平平無奇。
徐少言搖搖頭,一副你一點都不識貨的模樣。
“普通?那可是茅山一件有名的法器,名坤棍,那根棍子……”
徐少言沒說完,突然閉上了嘴巴。
話說到一半,陳二狗覺得有點難受,忍不住追問:“那根棍子怎麼樣?”
卻終於瞥見無情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陳二狗也跟著沉默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無情天天天不亮就領著他們,最開始從耐力,速度,力量,都測了個遍。
這其中,速度最快是徐少言。
功夫最好的是盛常安。
耐力最好的卻是明輝。
陳二狗和蔡瓜瓜屬於沒有特彆出眾的,但所有的項目又都能跟上。
至於陳昭願時不時的騎著小電驢出現在他們周圍。
偶爾若有所思的看著陳二狗。
中場休息的時候,喝水的功夫,徐少言湊到陳二狗身邊小聲問道:“這位陳老板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這句話顯然把陳二狗給嚇了一跳:“你瘋了?”
“至於這麼驚訝嗎?”
“我瘋了我都不敢這麼想。”
陳二狗這話說完,和徐少言,蔡瓜瓜一齊看向坐在大槐樹底下,打坐,閉目養神的陳昭願。
陳二狗不知為何鬆了口氣。
隻是,這口氣鬆的似乎太早了。
“陳二狗,過來。”
陳二狗小跑過去。
“陳老板,什麼事。”
陳昭願眼睛都沒睜開:“站在這彆動,彆讓任何東西碰到我。”
陳二狗張張嘴,想著在場的這幾個人若是過來,任何一個人他估計都打不過。
他在普通人裡身手已經是尖子中的尖子,但在這群修道者中……
陳昭願似乎沒想到這一點,坐在槐樹下,再次回歸了平靜。
徐少言看著坐在樹下的陳昭願,不太確定的問道:“這是……”
除了訓練就是睡覺的盛常安睜開眼睛盯著陳昭願:“出陰神。”
“果然。”
……
地府。
地府,八百裡忘川河,岸邊白骨累累,彼岸花卻開的異常的紅豔似火。
忘川河上霧氣蒙蒙,河中隻有一條船,一身黑袍的擺渡人載著亡靈渡向另一頭。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陳昭願出現在船上的時候,死氣沉沉的擺渡人握著漿淡漠的瞥了一眼陳昭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