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在路上行駛了約二十分鐘,前麵那輛卡宴在一座中式建築前停了下來。
陳二狗喊了一聲:“教官,到了。”
陳昭願睜開眼睛,車窗緩緩降下。
叫蕭衍的男人已經等在車門外。
陳昭願拿著那把寫著聽話二字的扇子和陳二狗,明輝二人下了車。
“陳小姐,這邊請。”
蕭衍衝著陳昭願做了個請的動作。
眼前是一棟中式建築,具體幾進幾出,從前麵倒看不出來。
蕭衍在前麵帶路。
陳昭願幾個人隨著蕭衍走進這棟中式建築。
若說這棟建築從外麵看上去還行,那麼裡麵隻能用樸素來形容。
偌大的院子擺了幾隻普通的水缸,就是那種農村很常見的,儲存生活用水的缸,裡麵養著幾條紅色和金色的錦鯉。
除此之外,院子裡再無他物了。
走廊和門窗都是棕色的,說句好聽的是經曆了歲月洗禮,不好聽的就是,時間太久,缺乏保養,看上去很舊。
隻能說還算乾淨。
大廳正中央的圓桌上,擺的飯菜倒還豐盛,山珍海味,應有儘有,隻是看上去與這房子有些格格不入。
在陳二狗沒有進入這一行之前,知道華夏九州,九州分彆有九家族。
這九個家族在普通人眼中是豪門望族,有錢有權,陳二狗他娘親做生意,與這些人稍有接觸。
直到前不久,陳二狗進入這一行,才知道,位於九州的九大家族,其實也是修行者,並且身份不低。
可以說九大家族和事務所分所,地位不相上下。
蔡瓜瓜便是來自青州蔡家,以煉器出名。
至於,靈隱寺,玄清觀,茅山,則獨立於事務所和九大家族之外。
無論從哪方麵來說,禹州即便是談不上富奢,蕭家也不至於窮的如此不體麵。
所以,陳昭願說的很……精辟。
窮?
屁!
走在最前麵的蕭衍,朝著裡麵喊了一句父親,客人到了。
話落音。
從室內走出個中年男人,穿著件洗的微微發白的灰色中式對襟上衣。
黑發梳的整齊利落,眼神犀利,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這應該就是蕭衍的父親蕭若瑾。
但陳昭願從這個人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信仰之力。
蕭若瑾的目光從陳昭願幾人身上掃過,最終定格在陳昭願身上。
這模樣!怎麼和那畫中人一模一樣?
應當隻是巧合吧?若是畫中人,以她的年齡不該是如今這模樣
蕭若瑾看著陳昭願,這個女孩子年紀最小,但三人中,隻有她有一種神秘莫測,目空一切的氣場。
“父親,這位是陳小姐……至於這兩位是?”
蕭衍介紹著,看向陳二狗和明輝。
陳二狗梗了梗:“我也姓陳。”
說完忍不住歎氣,陳二狗這個名字,在陌生人麵前,是真的說不口,也拿不出手啊啊啊啊!!!
陳二狗麵上很鎮定,內心在咆哮!
明輝則低眉順眼行著單手禮:“明輝。”
明?
“小師傅是靈隱寺出身嗎,師從哪位?”
“家師無念。”
蕭衍點了點頭,和自己父親交換了個眼神。
靈隱寺確實不一般,空聞大師門下,若是無字輩的弟子,在他蕭家的桌上還能有一席之地。
明字輩的嘛,隻能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