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與蕭衡沉默著對視許久,蕭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完,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就在蕭衡心底驚起一絲懼意時候,蕭衍卻突然轉了個方向,朝著陳昭願殺去。
原來蕭衍這股殺意針對的是陳昭願。
陳昭願就站在原地,不躲不避,麵無表情的看著蕭衍。
冰藍色的火苗燃於蕭衍指尖,在距離陳昭願的麵門還有一指寬的距離時,蕭衍的手指再無法前進分毫。
與此同時,站在一邊的管家瞅準機會朝著供奉在祠堂中央的神龕跑去。
隻是還未曾接近神龕,就被陳昭願一把拽過,一隻手毫不留情是捏住了他的喉嚨。
陳昭願並未看向那管家,隻是冷冷的看著蕭衍,冰藍色火焰從蕭衍指尖寸寸褪去,直至消失不見。
陳昭願站在那,宛如沒有感情的上位者看螻蟻,看著麵如死灰的蕭衍,吐出四個字:“不自量力。”
蕭衍看著陳昭願,她果然很強,比想象中還要強。
哪怕是使用蕭家祖傳的禁術燃魂,也沒有傷到她分毫。
蕭衡終於衝了過去,扶著蕭衍喊了一聲:“大哥。”
趴在陳二狗背上的蕭若瑾拍了兩下陳二狗的肩膀。
陳二狗領會了蕭若瑾的意思,走到蕭衍身邊,輕手輕腳的放下了蕭若瑾。
蕭衍看著地上的人,看了好一會兒,才不是很確認的開口:“父親?”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
“什麼情況?”
“大哥喊那個叫花子父親?”
蕭衡也扭頭看向那人,許是血脈相連,儘管眼前的男人,衣著已經邋遢的不成樣子,蕭衡看著那人的眼睛,還是脫口而出:“父親?”
“難道說地上那個癱……地上那個人才是大伯父蕭若瑾?”
陳昭願沒心情看他們這場父子相認的戲碼,一隻手捏著管家脖子,朝著蕭家祠堂正中央供奉的那個神龕走去。
神龕裡供奉的是一片鱗片,黑色的鱗片。
陳昭願冷著一張臉,拿起了那片黑色鱗片,喊了一聲:“瓜瓜,鎖靈針還有嗎?”
一直站在一旁吃瓜的蔡瓜瓜聽到陳昭願叫自己,連忙回道:“有的。”
“來。”
“哦。”蔡瓜瓜一邊應著,一邊把手中拿著的白骨和畫著陳昭願畫像的卷軸遞給陳二狗。
接著從雙肩包中拿出一根閃著寒光的鎖靈針,快步走到陳昭願麵前。
蔡瓜瓜把那個管家手腕交叉,手起針落的同時伴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有些悶熱的天,因為蔡瓜瓜這番操作,陳二狗覺得覺得有點冷。
隨著慘叫聲結束,陳昭願鬆開了手。
另一隻手把那塊黑色鱗片握在手中,順勢把中央的神龕掃落到地上。
啪的一聲,神龕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二狗,把神骨和卷軸給蕭衡。”
陳昭願說完又指使著站在祠堂大門口兩邊的人。
“去搬兩把椅子過來。”
陳昭願說的非常理所當然,乃至於沒有人問一句她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
左右兩邊的蕭家人給陳昭願搬椅子去了。
陳二狗則拿著那一小節白骨和卷軸走到蕭衡麵前。
蕭衍一把抓住蕭衡的衣袖,詢問的看著蕭衡。
蕭衡沉默著掰開蕭衍抓著自己的手,朝著陳二狗走去,接過他遞過去的卷軸和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