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媽媽撿起地上的檢查單,發覺剛剛撞到的小夥子,直愣愣的盯著自己女兒看。
女生媽媽立即把向思思拉到身後,看著眼前的將近一米九的男人問道:“還有事嗎?”
“向思思,你怎麼在醫院?”
陳二狗這話一出口,不僅是向思思的媽媽困惑,就連向思思看上去也是一臉困惑。
向思思媽媽看著向思思問道:“你們認識?”
向思思搖了搖頭輕聲說:“不認識。”
陳二狗這才想起來,當天向思思離開的時候,陳昭願抹去了她關於他們的記憶。
看著對方媽媽狐疑的模樣陳二狗解釋道:“她跳河的時候,是我同事救上來的,當時我在現場見過她。”
“你是警察?”
陳二狗點點頭,從上衣兜裡掏出證件,遞過去給向思思媽媽看了一眼。
向思思媽媽看了陳二狗的證件,又詢問一般看向向思思。
向思思很努力的想了想,有些苦惱的搖了下頭:“我不記得了。”
陳二狗的目光從向思思臉上移到向思思媽媽臉上,解釋道:“孩子可能受了點刺激,再加上那天在河邊有不少人,不記得也正常。”
這個理由好像也說的過去,再加上已經看過了對方的證件。
向思思媽媽點點頭,放下了戒備心,看著陳二狗:“陳警官。”
陳二狗笑了一下:“叫我小陳就行,向思思……”
陳二狗話還沒有說完,有個護士從檢查室出來,朝外麵喊道:“向思思,向思思來了嗎?”
向思思媽媽連忙揮揮手:“來了來了。”
然後輕輕推了一把向思思:“快去吧。”
直到檢查室的大門被關上,向思思的媽媽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向思思怎麼了?”
向思思的媽媽歎了口氣:“還是那天跳河的事。”
“孩子還是想不開嗎?”
向思思媽媽搖搖頭:“不是,她手機上那個群,警局和學校都找過我和她爸爸談過話了,沒收了她的手機。”
那是應該的,陳二狗點點頭。
向思思媽媽繼續說道:隻是從那天回來之後,一連幾天,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著,要麼就是閉上眼睛,就是被水草拉進河底的畫麵。”
陳二狗聽著向思思媽媽的話,一雙濃眉皺了起來。
無他,他還記得很清楚,那天,他給被拽到河底的向思思求情。
陳昭願說:“她日日都會夢見此景,重複一遍!”
陳二狗想著,不會吧,該不會那麼邪門吧?
“我和她爸爸一開始還以為她是裝的,輪著陪了她幾天,想不到是真的。”
“可是你們不是禹州的人嗎?”
向思思媽媽點點頭:“是啊,禹州那邊最好的醫院我們也去過了,那邊建議來這邊看看,畢竟這邊的醫療水平是最好的。”
陳二狗聽著向思思媽媽的話,心中隱隱約約有個猜測,看著向思思媽媽安慰道:“這邊醫療水平不錯,應該可以看好的。”
向思思媽媽點點頭。
……
從醫院出來,回到分所。
辦公室。
無花和明輝回了靈隱寺。
蔡瓜瓜和盛常安也不在。
徐少言坐在一邊的蒲團上打坐。
陳昭願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聽著歌,搖椅搖搖晃晃。
陳二狗認真聽了一下。
畫一群鳥兒圍著我。
再畫上綠嶺和青坡。
—趙雷《畫》
嗯,總算不是桃葉尖上尖了,陳二狗這麼想著,朝著陳昭願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