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算一算吧,就你那點微末道行,真找死師父也攔不住你。”
胡不雲這番陰陽怪氣的話,聽得徐少言直皺眉。
“師父,您那麼盼著徒兒死嗎?”
“你還知道啊!!知道你還敢算啊!!!你自己幾斤幾兩重自己不清楚嗎!!!”
徐少言再次把手機拉的老遠。
“師父師父,徒兒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敢了。”
胡不雲那邊聲音才漸漸小了下來。
“師父您有沒有什麼要囑咐我的?”
“還是那兩個字?”
“嗯,那兩個字你要記在心裡。”
徐少言難得默了一下:“徒兒這次記下了。”
當日從玄清觀到分所,師父囑咐了他什麼呢!
當然是:聽話。
很多年以後,徐少言想起他師父囑咐他的這兩個字,都覺得他師父這兩個字囑咐的精辟。
……
另一邊,陳二狗從事務所出來,上了車,總覺得忘了什麼事情。
隻是是什麼事情,他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就算了。
另一邊,蔡瓜瓜握著方向盤,後排坐著盛常安和那個叫高陽的生魂。
坐在盛常安身邊的高陽,是一動也不敢動。
“還記得你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哪裡嗎?”
“醫院,華立醫院。”
盛常安看向前麵的蔡瓜瓜:“聽到了嗎?”
蔡瓜瓜回了一聲嗯,車子朝著華立醫院駛去。
華立醫院。
醫院掛號大廳,看病的,探病的,掛號的,急忙忙的醫生,護士們。
蔡瓜瓜打聽了一下,終於在重症監護室找到了高陽的身體。
兩人一生魂隔著監護室玻璃,望著躺在病床上纏滿了紗布,口腔裡插著管子的人。
蔡瓜瓜好奇的回過頭看著站在盛常安身邊的高陽。
“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高陽看著那個躺在病床上,纏著紗布都看不清本來麵目的自己。
一隻手按著額頭,皺著眉一臉痛苦,卻怎麼也想不起為什麼他會躺在重症監護室裡。
“重度燒傷。”
“你怎麼知道?”
“床上的病曆卡寫著了。”
你這個眼睛是望遠鏡吧?
“然後呢?”
盛常安言簡意賅:“問護士。”
蔡瓜瓜忍不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轉身朝著護士台走去。
找了個有些年長的護士,蔡瓜瓜笑容甜甜的打招呼:“護士姐姐,我想問一下,高陽他怎麼了?”
“你們是?”
“哦,我是他同學。”
“重度燒傷。”
“怎麼燒的?”
護士還沒回答,抬眼看到一對中年夫妻走過來,對蔡瓜瓜說道:“他父母來了,你可以問問他們。”
蔡瓜瓜對護士道了聲謝,轉身朝著那對夫妻走去。
“叔叔阿姨。”
“你是?”
“我是高陽的同學,聽說他出事了,來看看他。”
高陽媽媽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有些憔悴,哦了一聲看著裡麵:“醫院現在不讓進去探望。”
“哦,阿姨,高陽他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