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願說完,鄭重的看著陳二狗補充。
“她跳河的那一天,如果你沒有路過,張博宇會死,張博宇死了,他那老婆孩子怎麼辦呢?”
陳昭願聲音很輕,輕的像歎息:“而那個向思思不會受到任何責罰,這樣的人,你就更不要指望她良心會有什麼不安了。”
什麼孩子?什麼不懂事,壞種就是壞種,孩子小都是借口。
陳昭願看著陳二狗:“陳二狗,我就跟你說這一次。”
陳昭願從搖椅上坐起身來,歪頭又看向坐在蒲團上的徐少言。
“還有你徐少言,也聽好了。”
“是。”徐少言立即坐直了身體,斂去臉上的笑意。
“誰的命都隻有一次,不許拿自己的命去換彆人的命,你們要是想做聖父直接說,不用找彆人,我就可以成全他。”
陳昭願說這話的時候,恍惚間,陳二狗又看到一個畫麵,白衣少女站在山上的一座古建築大門前,懷裡抱著一個男子,望著望著一地殘骸,神情崩潰的張大嘴巴吼著什麼!
她應該是想吼出來,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一個男人的靈魂飄在半空中看著她一臉焦急。
這個畫麵在陳二狗腦海裡閃過,沒頭沒尾。
陳昭願看著好像走神了的陳二狗,不悅的:“恩?”了一聲。
這一聲嗯,讓陳二狗覺得他接下來的回答如果不能讓陳昭願滿意,他大概率又要被打一頓。
就在陳二狗準備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卻被徐少言搶先。
徐少言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陳昭願,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樣。
“少言的看法與陳教官不謀而合,我們又不是神,為什麼要犧牲自己救彆人。”
陳二狗忍不住哼了一聲,看了一眼徐少言這個狗腿子。
陳昭願則說:“神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救人。”
神也需要香火供奉,需要信仰。
最終,陳二狗應了一聲:“我記下了。”
“你問問蔡瓜瓜她和盛常安在哪了?去找他們吧!”
“那他呢?”陳二狗指著徐少言問道。
“他這種經驗比你多得多,不需要積累。”
陳二狗走後,徐少言從蒲團上站起來,看著陳昭願:“陳教官。”
“講。”
“剛剛您說想做聖父不用找彆人,您可以成全,是嚇唬我們的吧?”
“為什麼這麼想?”
“傷人性命,對於修行者來說不是大忌嗎?”
“我修殺戮道。”
一句話把徐少言給震住了,他看著陳昭願久久沒有找回語言能力。
陳昭願則重新躺回了搖椅上,這次沒有繼續聽歌,而是重新看起了擦邊男主播。
當然這個徐少言不知道。
徐少言走出辦公室。
站在院子裡的徐少言這一刻腦子裡起了一個念頭。
隻是這個念頭剛起,渾身一震,感覺靈魂差點出竅,雙腿不受控製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徐少言瞪著眼睛,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最終決定給他師父打個電話。
但,剛從衣兜裡掏出手機。
手機就已經響了起來。
手機來電顯示是他師父。
“徐少言,你乾了什麼?”
玄清觀的觀主胡不雲聲音很大,一聽便知道手機那邊的人老當益壯。
徐少言拿著手機的手拉的老長,等到那邊咆哮完了。
徐少言問了一句:“師父,紙紮店的陳昭願到底是什麼?”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徐少言以為是不是信號出問題的時候。
“你剛剛是想算她?”
“是啊。”剛剛隻是這個動了這麼一個念頭,就被什麼東西警告了!
那邊再次沉默了一會兒。